出成績的前一天，張英和妹妹回到鎮上。家裡有座機和張英的手機，方便查詢成績。 晚上家人分幾處等在電話旁。零點準時打電話查詢。每個人都在撥號。佔線，佔線一直佔線。叮鈴鈴，叮鈴鈴。姐倆被突然打進來的電話嚇到。梅梅看了一眼姐姐。“接呀！看我幹啥？” “喂，張梅，你考了六百九十八分。”激動，興奮，炸裂。張梅耳朵被震的嗡嗡嗡響。把電話拿的離自己遠了些。 縣中這麼多年，第一次有這麼高的分。還是自己的學生，張梅真給自己爭氣。 張老師激動的不知所措。不說給自己帶來的名氣。就實惠的，馬上評職稱，高階職稱跑不了。以後工資，包括退休金都比別人高。自己是班主任。獎金還不低。 “喂，張梅，你在聽嗎？” 張老師雖然破了音，但是姐倆聽的很清楚。六百九十八。 “張老師六百九十八嗎？”張英對著電話喊。 “是的，是的。張梅姐姐，我連問兩遍。沒錯。” 張英一把抱住妹妹。開心到又跳又笑。妹妹的命運改變了。有了這個成績，她將開啟另一種人生。 “姐，姐，冷靜，冷靜。我們還是自己查一下，安心。” “好。”妹妹說得不錯。萬一搞錯了。訊息放出去。不是丟人丟到太平洋。那可丟大人了。 沒幾分鐘妹妹撥通了電話。張英緊緊的盯著妹妹，緊張的看著她的表情。姐倆太緊張都忘了開擴音。妹妹放下電話 “姐，真的，六百九十八分。” 喜悅聲從胸腔傳出來。大大的笑容還沒展開。突然又抿嘴捂臉，淚水順著指縫流下來。看她這想笑又想哭的表情。張英抱住了妹妹。她自己也是淚流滿面。 十二年苦讀，人人都說自己天賦好，自己付出了多少努力。尤其小學初中，每天步行十幾裡山路，幾千個日子的寒來暑往。高中條件好點，學習又繁重。終於給自己和家人，一張圓滿的答卷。 平息了一會，姐倆不好意思的相互一笑。 “給爸爸他們報個喜。” 於是又是一番驚喜交加。爸爸豪氣的說：“好樣的，姑娘，爸驕傲呀！我明天就回來辦酒。三天流水席。不收禮金。” 知道她能考上，和知道考了多少分，這感覺是真不一樣。 “爸爸還早著呢！志願都沒填。拿了通知書再說。低調，低調。” “好，聽我姑娘的。拿到通知我們再辦酒。低調，低調。”自己是激動糊塗了。 放下電話，兩個阿姨恭喜他們。張清平擺擺手說：“還行吧，她這個算正常發揮。” 這意思如果不正常，你女兒好考到國外去。這凡爾賽玩的兩個阿姨無語。 張梅聽到電話那頭驕傲的，激動到思維混亂的聲音。所有的付出都值得。 第二天，張梅去學校填志願。有好些同學知道她的成績。既羨慕又佩服。沒有嫉妒。這個還真嫉妒不來。讀書的人才知道，有時候真不是你努力就行。 老師們也很欣慰。“張梅不錯為學校爭光了。” 張老師笑盈盈喊：“張梅你快點。都等你呢！” “好。”走進教室，大家都鼓掌，“張梅牛掰了。” “張梅，張梅。” 看著熱情的同學，張梅有點無措。 “快別瞎起鬨了。填好了沒有交上來。”張老師連忙解圍。 “算了吧，我們都是撿來的，就張梅是您親閨女。哎！沒人愛喲。” “調皮。” “張梅你快點填好了給我。” “咦，張梅你這留的是省城的地址？” “是，我後面都會在省城。留那邊方便收。” 七月底，張梅收到清大的錄取通知書。一家人傳來傳去看，愛不釋手。倒不是他有多麼華美。而是家裡人都沒見過，就這一張小小的紙，承載了一家人的願望。 有二十幾天的緩衝。大家雖然沒有剛剛聽到分數那麼興奮。也是塵埃落定 鐵板釘釘的踏實。 “英么女，安排一下工作。我們回家辦升學宴。要讓那些年，罵我沒兒子的人看看。我張清平無論哪個女兒。就他們那些兒子，給我十個都不換。” “好。” 讓那幾個特種兵退伍兵，守著裝修隊，和鋪子。 除了家興和牛建峰酒席當天回，連牛媽媽和懷著孩子的大姐都一起。紅楓哥一家。表哥。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