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秀家屬。”
爺仨蹭的圍過去。“我婆娘好了沒有。”
“血已經止住,還好發現的及時。後面也要嚴密監控不能大意。”
也不知道是不是小弟也感知到他們的情緒。衝奶粉給他吃了就睡。。一點都不哭鬧。
爺仨輪流休息,終於熬過了危險期。
張英總算鬆了口氣。她這幾天都在自責,要不她給爸爸媽媽提議,就不會有這回事。
如果媽媽不能闖過這個難關。她都不知道後面的人生要怎麼走。還好。
一週後媽媽出院。回到鎮上。
作坊的工人都快驚掉下巴。都以為媽媽去省城賣頭花。卻生了個孩子。
爸爸去給小弟上了戶口。
“咦,姐姐小弟好像白了一點。”
“滿月會更白的。”
“你明天去省城吧,我已經叫你姐夫給你找了補習機構。”
“我不想去。在家裡多好,你們都在。”
“我們這個地方,教學條件還是差很多的。到了縣裡競爭更加激烈。基礎一定要紮實。”
“只有二十多天了。學一點是一點。寒假放假直接去省城。”
“好吧!”
媽媽這幾天精神好了一些。坐在床上。“媽媽你好好休息,這次遭大罪了。我這一個月就把你和我小弟,養的白白胖胖。”
“好呀!”
於是張英每天,雞湯,鯽魚湯,豬腳湯,什麼紅棗桂圓粥,蓮子粥。蒸蛋羹……每天不重樣的給媽媽做。奶水多的每天小弟都吃不完。
白天張英帶小弟,晚上爸爸帶。不讓她操心勞力。媽媽面色一天見一天的紅潤。
為了控制體重張英儘量給她做清淡,又營養的食物。而小弟像發麵饅頭一樣,又白又胖。
村子裡走得比較近的人家都送來了月子禮。當然村子各種議論都有。
有覺得張清平現在有錢了,才生個兒子來繼承家業。
有覺得他以前說什麼男女平等都是裝的。哪個不愛兒子。不過是以前窮生不起而已。
他們家現在在鎮上也聽不到這些,偶爾有人到鎮上來,隱隱綽綽的說些,他們也不管,只過自己的日子。
一個月很快。爸爸請了村子裡送禮的人家。和作坊的員工簡單辦了個滿月。
大家對著小弟各種誇。爸爸媽媽笑的有牙不見眼。
不過小弟確實招人喜歡。藕節似的手臂。大腿節與節中間的溝,都找不到底。黑葡萄似的眼睛。亮晶晶的。長長的睫毛,不要太可愛。
由於白天一直都是張英帶,現在只要他一哭。無論在哪裡喊:“小弟你喊啥呀?”
他就不哭了,靜靜的聽張英說話。乖的不得了。
爸爸秤了一下十一斤。怪不得像個肉球。
“爸爸我想你們和我一起去省城。”
“我們去幹啥,你那邊忙不過來。”
“是呀,你看馬上要去花城拿秋裝。我和雲深姐一走。飾品鋪就缺人手。”
“家興現在越來越忙。顧不過來。”
“媽媽帶著小弟過去,也方便照顧。就是妹妹一個人在縣城。我有點不放心。”
“我們在家也就星期天,才能見到她。她以後就住校了。”
“不如這樣。除了拿貨。平常就每週六下午我回來。星期天下午她走了,我就回省城。”
“這樣不是很麻煩。”
“麻煩點不怕,她還小不能掉以輕心。這個年齡的孩子,一個不好可能就叛逆了。。”
“萬一在學校有人欺負她。我們不瞭解。對學習和成長都不好。會讓她覺得壓抑,時間久得不到疏解就可能抑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