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從懷中取出金創藥,塗在脖頸上。
還好,明珠下手雖然沒輕沒重,傷到的地方卻不算長,塗上厚厚一層金創藥,血很快就止住。
明月心看他收了藥瓶,眼中閃過一絲精芒,轉眼間又笑臉如花的說道:「任道遠是吧,能不能說說你的事情?」
「明前輩,您應該都看到了吧。」任道遠試探著問道,他發現,自己的逃跑計劃,原本以為天衣無縫,可真的實行起來才發現,好像處處都是漏洞。不過一夜時間,不僅蒼明能追上來,明月心似乎早就在這裡了。
明月心一邊哄著明珠,一邊點頭說道:「是啊,都看到了,蒼明為什麼要殺你?你為什麼要逃?」
任道遠輕嘆一聲:「明前輩,此事說來話長,在下進入平山道宗時間不長,算上在安德城的這三個月,也不到一年的時間,認識的人就更少。還要向前輩請教一下,初學道館的蒼野道師,與蒼明是什麼關係?」
其實任道遠也不知道蒼明為什麼要下手,那傢伙好精明,就算認為自己必死的時候,也不肯吐露半句。既然如此,任道遠就只能胡扯了,總要想辦法扯上些關係才好自圓其說。
明月心是安德彩雲間的武坐館,有守護之責,人家剛才可是問了,一問蒼明為什麼要殺他,二問任道遠為什麼要逃。
此時任道遠不會說什麼此地也是安德境內之類的蠢話,以明月心的眼力,自然看得出來,他是在逃,要逃離平山道宗。如果得不到合理的解釋,就等於背叛宗門,這可是死罪。
「初學道館的訓導官蒼野嗎?我知道這個人,蒼明是他的侄孫。」明月心還真知道這兩人的關係。
「原來如此。」任道遠心中安定了許多,看來自己胡亂拉扯,還真扯對地方了,即然他們是血親關係,這事只怕真的與蒼野有關了。他來到安德城彩雲間只有三個月,根本不可能得罪蒼明,那他要殺掉自己,就不可能是別的原因了。可蒼野又為什麼要殺自己呢?
「你想到什麼了?」看任道遠皺眉不語,明月心追問道。
任道遠苦笑著搖搖頭:「蒼野訓導官想要殺我,在下不得不逃啊。原本以為,他下手會晚一些,沒想到會來得這麼急。」
逃跑自然是要有理由的,否則就是背叛宗門,那個罪名更大。
「蒼野為什麼要殺你?」很顯然,明月心並不是好糊弄的人。
任道遠輕嘆一聲,將在初學道館裡的事情說了一些,這些事情,當然要添油加醋,將自己和蒼野的矛盾,儘可能的擴大。其實任道遠根本就沒想明白,他和蒼野之間雖說不睦,應該不至於派人追殺自己吧。
為了增加說服力,任道遠說的很細,很多,有用的沒用的都要說上幾句,連測試之後,自己明明製出二品道器,卻被排為最第一名的事情,也帶著深深的怨氣說出來。
開始的時候,明月心還有些不以為意,一個小學徒和訓導官之間的恩怨,這根本就不算什麼事。訓導官是道師,但首先他也是個人,只要是人,就有各自的喜好,看人順眼就喜歡,不順眼就罵上兩句,你個小學徒還敢如何?明月心並不覺得蒼野作的有什麼不對的。即使任道遠是以他的角度去述說,依然無法影響明月心判斷。
直到聽測試這一段的時候,當從任道遠的口中,聽到他花了一個月的時間,費盡心力,終於將二品道器製成之時,明月心的眼睛亮了起來,原來問題出在這兒啊。
很多強者對道師瞭解的極為有限,不過明月心顯然瞭解的更多。對平山道宗初學道館裡的事情,也瞭解不少。
聽完任道遠的述說,明月心連連點頭:「難怪你要逃走,這也是應該了。誰讓你作出這等蠢事。這仇是結定了,只怕我也幫不了你。」
如果當初,任道遠在制器的時候,製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