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叔的死引起了一陣不小的騷亂,然而警方卻只是將其歸為一樁普通的失足墜樓案。在將對方的屍體帶走後,到了傍晚,大廈像是吸收消化了一切似的,又迴歸了平日的死寂。
陳友收攤後帶著準備了半天的東西和趙思誠一起回到了大廈,很快便在門外遇到了等候自己的凌雲。
進入電梯前,三人在外面漆黑的院子裡看到了一處燃起的火光。走近一看,才發現是楊鳳母子和錢小豪。
地上警方用來標記屍體所在位置的粉筆痕跡尚未被完全擦去,母子二人蹲在地上,面前擺著一隻冷透了的燒雞。
小白從口袋裡摸出了一顆自己沒捨得吃的糖果,悄悄放在了燒雞的盤子邊。
錢小豪往盆裡丟著紙錢,見到凌雲等後,傷感的說道:“燕叔無兒無女,到頭來走了,連個祭奠的人都沒有。他們母子找到我,拜託我幫忙,哎……怎麼好人卻沒有好報呢……”
“逝者安息。”凌雲撿起一沓紙錢,小心翼翼的放進了火盆。而趙思誠也知道燕叔的死是無法阻止的劇情,在一旁默默嘆口氣後,微微鞠了一躬。
火光印照在凌雲的眸子裡,將他的眼神映照的格外堅毅。他起身拍了拍錢小豪肩膀說道:“我現在還有點事,等忙完這些,再來送燕叔一程。”
“好。”錢小豪一邊燒著紙錢,一邊望向了楊鳳。
想到燕叔一死,母子二人今後無人照顧,一個想法湧上了他的心頭。見陳友也在,錢小豪立刻補了一句:“友叔,我有事要跟你說。”
“我只是個賣炒飯的,拜託你們這些年輕人,別一天天麻煩我了行不行。”
陳友嘴上雖然毫不留情,但瞥了一眼不遠處燕叔身故的地點和楊鳳母子,他壓低聲音對錢小豪說道:“一會你直接上來找我們。”
告別錢小豪三人回到潘蓉家時,凌雲看了眼時間,已經是晚上七點了。帶著陳友進屋後,其他同伴頓時焦慮的圍了上來。
李新健沒想到凌雲二人去找來了陳友,忙不迭開口道:“你們走後沒多久,蘇離突然就發起了燒,人昏睡到現在還沒醒。現在燕叔一死,也沒人幫忙找大夫了!你叫友叔來有什麼用啊!”
“她的傷,普通醫生是治不好的。”陳友進門後,兀自走進了臥室。
“他什麼意思啊?”李新健等人不解的望向了凌雲。
“去打一盆熱水,再拿條幹淨的毛巾來!”房間內傳來了陳友的聲音。
“照他說的,幫忙。”凌雲顧不上解釋,立刻挽起袖子走進廚房開啟了灶臺。潘蓉應了一聲,快速小跑去了浴室拿毛巾消毒。
床上,蘇離披散著的頭髮被汗水浸溼,狼狽的貼在了脖頸上。她雙目緊閉,面色蒼白,嘴唇乾裂,表情看上去很是痛苦。
凌雲沒想到,只是短短半天,對方的情況竟然惡化的如此迅速。
“扶她起來。”陳友挽著袖子,從隨身攜帶的布包裡拿出了一袋糯米。
凌雲聞言,急忙上前將蘇離從床上攙了起來,讓對方靠在了自己身邊。他小心翼翼的替蘇離除去了半邊襯衣,露出了受傷的胳膊。
陳友湊上前仔細端詳了一番,嘖嘖搖頭:“還好你找的夠及時,我要是再晚來一步,屍毒擴散至心臟,這姑娘就回天乏術了!”
“什麼?她中的是屍毒?!”
門外,季欣可聽到這話後,頓時嚇的後退了幾步。想到以前殭屍片的情節,她緊張地說道:“蘇離會不會被感染,變成殭屍啊……萬一我們也被她咬了抓了,豈不完蛋了!”
聯想到下午凌雲的舉動,季欣可慍怒的質問對方:“你早就知道這件事對不對!你明知道她被感染了,還讓我們幾個留下照顧她,你到底是何居心!”
不光是她,除了趙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