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前蘇雲天與黃信到達燕門關大營,就在剛剛,北崎國來信要求東越國要五個城池外加十萬擔糧草,否則殺了沐延,與東越國不死不休。
營帳內,由都監一派的黃信與沐家軍一派的林松,正為了是和談還是直接與北崎直接幹仗而爭論不休。
而做為和談使的蘇雲天正坐在軍椅上慢悠悠的喝著茶,不發一言。
黃信看了一眼沐威侯道:“沐延不過是我東越國區區一名四品官,不說五個城池,十萬擔糧草都不值,這北崎狗也太認不準形勢了。”
沐威候的副官林松卻怒道:“黃都監此言差矣,這北崎俘虜可不止沐延一個四品宣威將軍,還有上千的將士們。”
黃信卻面帶嘲諷道:“不過都是一群廢物罷了,如果他們如此好,又怎會被俘虜?”
“你!”林松還想與黃信辯解幾句,卻被一旁的沐危侯阻止。
沐威侯似笑非笑道:“沐延是我的兵,也是我的兒子,你大可以把話挑明瞭說,直接說,本將軍也是個廢物好了。”
黃信冷哼一聲,作揖道:“怎敢。”
“只是依我所見,沐將軍乃我東越國大將軍,馳騁沙場多年,應以大局為重,不能因為被擄之人是您兒子,就摻雜私情。”
“你也將心比心,倘若沐延不是你兒子,他只是一個普通的四品宣威,那在兩軍面前、在東越的安危和國家大義面前,是多麼的不值一提。”
“大將軍可不能為了您的兒子,讓我東越國就失去五座城池和十萬擔糧食,依我看,也不必讓雲王浪費這個勁去與北崎和談,應該一鼓作氣直接把北崎國先打得個落花流水。”
副將林松道:“連談都不談,直接開戰,這與我們奉上砍刀讓北崎人砍殺我東越被俘的將士們有何區別?”
黃信冷哼:“這兩國交戰,總是要有些犧牲的,相信這被擄的一千將士,也是會理解的。”
林松一聽,一掌重重地拍在桌上。
“黃信,你不過是在公報私仇,別以為我不清楚,從小你就與沐延有過節,只因你年少時,喝醉酒把沐延給打了,你父因此事把你手給打折了,還要你去將軍府給沐延賠禮道歉。這麼多年,你一直懷恨在心吧?”
黃信似是被人揭了痛腳一般,恨恨咬牙道:“一派胡言,我此是這等睚眥必報之人,總而言之,我不同意和談!沐將軍當儘快終結這場戰事!”
沐威侯道:“好,既然黃都監如此說,且被俘的是我的兒子,以防都監說本將軍以權謀私,那本將軍立即寫信向皇上請辭,讓你來當這主帥好了,軍中一切事宜,均由你全權負責,且到了北崎戰場,你必須打頭陣,本將軍必定絕無二話可說。”
“是我沒指揮好我手下的兵,我即刻回京請罪,順便在京城等候黃將軍的好訊息,我倒看看黃將軍,是如何不廢一城,一糧在最短的時間內把北崎打得落花流水,如何?”
黃信卻嗤笑一聲:“沐將軍何須說這些小兒戲言,在下乃聖上親點隨軍都監,我只不過盡一個都監之責,提出對我東越國最有利的意見罷了,本都監還是想請將軍聽我一言。不要一意孤行,否則,怕真如別人所說的那般……”
沐威侯微眯眼眸,道:“那般什麼?”
黃信卻做驚訝一般,道:“沐將軍難道沒聽說麼?這朝中,乃至關內百姓都說,沐家軍能連連戰勝北崎國,而沐延被北崎俘虜至今,仍無性命之憂,實則是沐將軍與北崎私下暗中有什麼通融……”
“放你媽的狗屁,你的意思是,我們燕門關的將士們與北崎勾結嗎?”林松忍不住了,罵道。
黃信卻一臉無辜道:“這可不是本都監說的,本都監也是不信的,不過具體如何也不是別人如何說,就如何是的,具體實情,只有沐將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