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現在!!
浮光掠影間,青衣瞬息而至,然後....一刀劈下!
劍刃嗡鳴。
軲轆一聲,凌鍾人頭落地。
這位曾經的大長老,此時雙目圓瞪,面上滿是震驚。
同樣震驚的,還有在場眾人。
他們難以置信.....一個不起眼的小小僕役,居然手刃了凌鍾?!
就連在外破陣之人,動作亦是一頓。
場中布衣少年舔舐下濺到嘴邊的鮮血,冷笑一聲。
這是他第一次殺人,聲音雖顫抖,卻是無比暢快。
不是要嫡氏子孫的血脈嗎?好,我給你!
“這!大長老?你....”
暗中的凌瑤出現,雙目通紅,不顧一切殺了過來。
薛辰瞥了那邊一眼,竟哈哈大笑,手中長劍一甩,數滴鮮血沒入石碑,門戶一顫,緊接著便遁入其中。
這次,石碑並未阻攔。
待到他整個身軀剛好沒入其中,消失不見,只聽‘啪’一聲輕響。
而後,玻璃般破碎的聲音不絕於耳,大陣,在此刻徹底消失。
“啊啊啊啊啊,不!!!不.....”
凌瑤跪地,看著石碑門戶轟然閉合,眼中滿是絕望和狂怒。
然而,‘轟’地一下,她身軀向前倒飛出老遠,老遠。
落地,背後是個幾乎貫穿的大血洞。人已沒了氣息。
三道身影低掠而來,落下。
“此子...好生狠辣。”說話的是李家族老,一名女修。
她看著眼前,薛通脖頸處,那光滑的缺口,心中都不免發寒。
“不過是一個僕役....。”
“只是,他怎知那石碑作用?下手又如此果斷?”
三人皆是疑惑。
“父親大人,要不孩兒再去探查一番,找一找那餘孽蹤跡?”
後方跑來一中年男子,對劉家族長詢道。
為首的劉健縷了縷鬍鬚,目光冰寒,不過冷聲道:
“雖然我不知那少年究竟如何知道那等密辛,但有一點他肯定不知,便是入了這處石碑,結果必然是身死道消。”
“啊?可這不是薛家祖先....”
見中年男子疑惑,劉健也不賣關子,冷笑道:
“你當真以為,我不知有這處石碑?當真以為,以我三人合力,破不開那陣法?”
中年男子身軀一震,語調發寒:
“這..這是個陷阱!
為的,就是不損一兵一卒,便另其全軍覆沒,甚至自相殘殺!”
劉健點了點頭,這次不費吹灰之力,甚至不用承受對方的臨死反撲,全因為他恰巧知曉這個密辛罷了。
只不過一想到那密辛是從何得來,他亦是心底一陣發寒。
......
幾日後,元洲城內傳出訊息:
六大家族之一的凌家枉顧元洲城律法,屢犯不改,就在幾日前,被劉、李、張三家聯合討伐圍剿。
六大長老均梟首服罪,剩六百餘人家眷奴僕,男充軍,流放、發配至邊地,永世不得翻身。女的自然是淪為貨物,為奴為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