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向外看去時,南宮翼然已經將免死金牌交到了那老道士的手中!我的心中焦急,眼見著幾人就要進來,我想趕緊折回床上,忽而發覺那個老婦人還在屋子裡,邊推著她遍唸叨著“你說你啊,你怎麼來的這麼不是時候,這要是被他們發現你在屋子裡,有你受的!父皇沒準會直接給你準備個坑,連夜埋了!”那老婦人只是抱著手中的匣子,嘴裡唸唸有詞,我推著她進了糯米腳藏身的床底下,那老婦人剛被我推進去,當頭就被糯米腳拍了一爪子,我連忙衝他們兩個做了一個“噓”的手勢,只見那老婦人竟然好像明白了我的意思,也同樣做了噓的手勢,不再出聲。
沒一會,房門被開啟,南宮翼然走了進來,只有他一個人!我假裝剛剛睡醒,睜開眼眼睛看著他,他好似料到我會醒,並沒有驚訝。我看著他手中端著那隻碗,碗裡盛了一碗清水,然後渾不在意的把一粒紅色的藥丸溶入水中。
“這是什麼?”我問。
南宮翼然,定了定神,直勾勾的看著我的眼睛,然後說道“你在皇陵中跪了三日,未免沾染邪氣,這是朕特意求來的符水,你用它洗洗臉,才能驅除邪氣!”
“可是父皇……,女兒並沒有感覺不妥,而且皇陵為先祖聖地,此刻,女兒只感覺一身正氣,並無邪氣入體啊!”我心中想著剛才那個道士的話,用了這個藥,恐有性命之憂,傻子才用呢!
“你已經邪氣入體了!”南宮翼然說著坐在我的床邊,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然後又放下,我伸手摸了一下額頭,額,好像是有點熱熱的!
“去洗吧!我會讓這些道士在院中為你祝禱一夜,保你平安!”南宮翼然說話的語氣不容我拒絕,他就那樣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我,好像今天這個臉非洗不可!
我慢慢的走向那碗水,在南宮翼然的注視下捧起一捧,揚在自己臉上,霎那間好像全身被被置於冰窟之內,我抬頭看了一眼南宮翼然,他仍然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我,我又捧起水洗了一把,只是一會兒的功夫剛才那股寒冷的感覺就已經不見,而是變得灼痛,我的雙手和整張臉猶如被百萬只螞蟻啃噬,痛的我瞬間跪倒在地。
“父皇……”我痛苦又驚恐的看著南宮翼然。只見南宮翼然露出詫異的神情,但只是一瞬,臉上就恢復正常,嫌棄的看了一眼那碗水大步走出了殿門。
我的心瞬間跌至谷底,漸漸的我感到雙手上的痛感向上遊離,與面上的痛感融為一體,再然後面上的痛感也漸漸的向額頭上彙集,讓我的頭疼痛的好像下一刻就會炸裂,我渾身因為疼痛抖的厲害,豆大的汗珠順著我的額頭流了下來,我的身體也漸漸因為疼痛變得佝僂。
“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是那個躲在床底下的老婦人捧著匣子鑽了出來,糯米腳快步的走到我的跟前,舔著我的臉。
“你最怕的動物是什麼?”那老婦人走到我的跟前,跪下來問我。我已經痛的無話可說,見她望向我的目光帶著殷切,我呵呵一笑,沒想到,人都要死了,還會被人問這種問題。
可是我最害怕的動物是什麼呢?皇陵之內,高臺之上,南宮長阿帶來的兩條蛇瞬間彈進我的腦海,我的身體因為疼痛再次一抖“是蛇吧!”我答道。
“對了,對了,是蛇,我想起來了,雲大師讓我酉時來找怕蛇的人!”說著,自顧自的開啟長長的匣子,只見一幅畫軸掉了出來,這老婦人興高采烈的拿起畫軸開啟給我看,說道“你快看,你快看!”
我抬起頭一看,畫軸上畫的是一隻鳳凰勇鬥九頭相繇的畫面,我呵呵一笑,強忍著眉心處的疼痛說道“這幅畫畫的真是應景,此次皇陵之內祭典前後,這天上的鳥和地上的蛇,兩路的冤家可謂是聚齊了!”
糯米腳衝著那畫軸嗷嗷叫了兩聲,只聽啪嗒一聲,一個金黃色小盒子落在了地面上,糯米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