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受驚的小貓兒,這會兒看到自己感興趣的東西,連手中的武器都不要了。
一連串古怪的音階,從女孩口中傳出,女孩兒指著地圖上的四個字,說了許多話,可惜任道遠一句都聽不懂。
「地圖,這是地圖,九州島大陸的地圖,我就住在九州島大陸,是這裡,叫作青州,我住在青州的首府延慶府,我叫任道遠。」任道遠指著青州延慶府所在的位置說道。
又是一串根本聽不懂的話,女孩指了指任道遠手中的毛筆,臉上滿是期待。
「你想用筆寫?」任道遠問道,將右手中的毛筆,遞到女孩兒面前。
女孩雙手微微顫抖的接過毛筆,學著任道遠的樣子,右手持筆,筆劃了半天,卻沒敢下筆。任道遠能看得出來,她根本就沒用過毛筆,持筆的樣子,也是現學的,手腕顫抖的厲害,筆尖不停的抖動著,這樣根本就沒辦法寫字。
女孩咬著紅潤的下唇,想了好久,終於開始在紙上塗抹,在任道遠看來,她真的只是塗抹,畫出來的東西,粗細不一,彎彎曲曲,扭得厲害,即不象在寫字,也不像是在畫圖。
花了足有半刻鐘,女孩終於畫完了,伸出左手,在晶瑩的額頭上抹了一把汗,剛才遇到任道遠的時候,無論她怎麼緊張,都沒有一絲汗漬,畫了這兩團古怪的線條,卻把她累得夠嗆。
「這……這是什麼?」任道遠拿起紙,仔細的辯認起來。首先可以肯定,女孩畫出來的,定然不是畫,更不可能是地圖,一團團的,倒像是在寫字,可她寫的是什麼玩藝?
女孩指著兩團墨跡,依依吖吖的說著,又指了指她自己。在她和墨跡之間,來回的變幻著。
「這是你的名字?」任道遠有些懂了。可這東西,真的是字嗎?
忽然,任道遠心中一動,又取出一張紙,將兩張紙平鋪在地面,拿起毛筆,盯著那兩團墨跡,看了好一會兒,下筆開始模仿著墨跡寫了起來。
筆劃很多,非常複雜,任道遠很快模仿了一遍。當然,從小就受過高等教育的任道遠,寫出來的東西,自然不會和女孩畫出的兩團墨跡相比。
放下手中的筆,拿起自己寫的兩個字,任道遠臉色微變,還別說,這兩個真的可能是字。這字給的感覺,不僅很有美感,而且還帶著一絲蒼桑和古樸。
依依吖吖,女孩指著任道遠寫的字,滿臉的欣喜,很顯然,任道遠寫的沒錯。女孩低頭看向地面上的紙張,上面是她寫的兩團,根本不能稱之為字的東西,臉又紅了。
「稍等一下,讓我想想,這種字型,我好象在哪兒見到過。」任道遠說道,也不管那女孩是否能聽懂,眯著眼睛,開始回憶起來。
任道遠本就是世家子弟,從小就受過良好的教育。可惜九州島大陸,對於文字教育,並不重視,這是一個道師和武者的世界,無論你的知識有多淵博,也不可能比得上道師,無論你長得多麼強壯,也不可能與武者相比。
只有那些實在沒天賦的世家子弟,才會選擇其它行當,例如醫師、官員、史學家等等。
這些職業,在平民百姓眼中,已經非常了不起了,可是在真正的世家子弟、道宗門徒眼中,什麼都不是。
道師有過目不忘之能,再好的學者,也不可能在這方面,與道師相比,因此道師能夠學到的東西,遠遠多於所謂的學者、史學家。
不過道師專注的是道統道術,研究的是道胎道器,有空的時候,還要不斷修行,提高自身的武道品階,延長壽元,邁入天階,以方便研究和使用道器道胎。
道師的壽命,大部分都在兩百年左右,比普通人至少多出一倍,可需要學習和研究的東西,比普通的學者,多出十倍還多。因此,那些在學者眼中非常有用的東西,在道師眼裡,可能一錢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