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宗之眯起了雙眼,他再一次被驚訝了。
仍然沒有顯露出任何和實力有關的東西,比如驚豔的劍術,鬼魅的身法,精妙的組合,深厚的丹田…………什麼都沒有。
不招不架,就是一下!
哪怕這樣的戰術選擇在別人看來是那麼的莽撞,那麼的不合情理,完全不給自己留餘地,劍都丟了還敢抱摔人,一旦抱不住身體不得被刺個千瘡百孔?
但從另一個方面來講,這又是最有效的戰術,敢用出來,就經歷過千錘百煉這就是強大的自信。
第三個修士還要往上衝被他攔下,“沒必要再比了,候師弟一身是膽,大風原選他出來沒有任何問題!”
他也希望自己的同伴更強大些,他身邊這些人他都能看透,唯獨這個候師弟,他看不透!
但願能幫得上忙。
一群人乘興而來,敗興而去,也沒臉皮在這裡喋喋不休;饒宗之的做法雖然很霸道,但也算是顧及了他們的面子,代表牧帥府和中軍府最強大的兩個師兄都敗得乾淨利落,剩下的人上去也沒什麼意思,除了被人啪啪打臉還能有什麼結果?
大家都看出來了,這個夙丘屠也許在技藝上沒什麼特別過人之處,但卻是真敢玩命,是把戰鬥和拼命緊緊聯絡在一起的人,這種人常常會異軍突起取得傲人的成就,但也會突然就莫名其妙的飲恨沙場,畢竟,他這種戰鬥方式只要失敗一次,就再沒有重新來過的機會。 _o_
只有王道人留了下來,“師弟陰陵之屠真不是浪得虛名,短短數年,鋒芒畢露,瑕不掩瑜!師兄我痴長多歲,卻是一事無成,真讓人望之興嘆啊。”
候蔦客氣“師兄哪裡話來?修真之路,道在術先,唯上境者為真豪傑,真修行,我觀師兄丹田充盈,靈機飽滿,這是上境之兆,何來興嘆一說?”
修行,歸根到底還在看誰活得久,走得遠,一時的風光也不算什麼,有如過眼雲煙;修士滿足於當下的風光輝煌,但這樣的輝煌總會過去,不得上境也逃不過黃土一掬。
王道人笑盈盈的,“師弟做的不錯,又保全了同門之誼,還教訓了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之輩,都尉知道的話就一定不會後悔推薦之舉。
候篤順著他的話意,“師兄有什麼吩咐?只管說來?只要弟子能做到,敢不盡全力?”
王道人滿意的點點頭,不枉都尉一番栽培,這個人還是懂事的,有點眼力架。
“是這樣,此番前往安和神都,有一件事需要你多加留意。”
候篤一聽,果然如此,就知道王道人來就一定是奉了都尉府的密令,這是有什麼隱密事需要自己去做?
“您說,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王道人一哂,“哪裡有那麼誇張?不過就是一場監視需要師弟幫忙而已。”
停了停,壓低了聲音,“此次玉京來了五位參道弟子,分別是皮不休,嚴希聲,柳依依,裴越,饒宗之,
其中這個嚴希聲有些古怪,其曾祖是我全真教的嬰變長老,位高權重;但其人卻是融合一脈的中堅,吳門百年來數次擴張,全真教都觀望不動,錯失良機,以至於現在吳門坐大,隱隱有尾大不掉之勢,其祖在其中起了很關鍵的作用。
玉京司空府一直就在暗中調查,發現其祖和吳門之間似有若即若離的聯絡?你知道,境至嬰變,很多調查就無法深入,再加上其人高位,黨羽眾多,在玉京就很難找到其破綻,也沒什麼真憑實據。”
候蔦突然就不太想聽了,他一個小小連橋,和人家嬰變大修隔著十萬八千里呢,這不是找死麼?但王道人一旦開了口,可就不容他再退出。
“具體的東西我也不好和你說得太多,其實我所知也很有限,能說的都和你說了,就是讓你明白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