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劍修在脫困後也不好受,隨即被另外兩個體修擊中,曹德安的靈吼,另外一名
體修的兕牛撞山。
此人異常勇悍,被長長的兕牛角頂穿,他卻一手箍住牛角,翻手之間,長劍從兕牛額頭插入,爆發全身劍炁,逆襲體修全身……
這又是一次兩敗俱傷的掙扎,奇蹟的是,活下來的仍然是千瘡百孔的劍修,而體修法相本體被捉,在劍炁的衝蕩下卻支援不住。
法相在給了體修異於常人的強大時,也失去了部分對內秘的控制,對劍炁這種無孔不入的鋒銳之力就有些力不從心。
兔起鶻落,傾刻之間四個人的戰鬥已經倒下了兩個,劍修也在法相的劇烈殉爆下被衝出了很遠,雖然未死,但也再戰無力。
拜身教還有實力最強的自然境修士曹德安。
兩個師弟殞身於此,讓曹德安異常憤怒,他們三個的連環法相追蹤就是一種接力方式,輪番交替躍遷,總有一個前後順序。
這個劍修的狡猾就在於,他故意控制身形,當他這個境界最高的修士接力在最後時才動手,就保證了先期面對的是兩個實力較弱的師弟。
以此人的實力,硬撼兩個師弟沒有問題,但他難就難在要速戰速決,所以才把自己搞成現在這個樣子,以傷換命。
曹德安知道這人已經跑不掉了,他仍然很小心,因為劍修的垂死掙扎能力很可怕,以劍器的特殊性,就很適合把生命的最後精華聚於一點,給對手造成致命的傷害。
他很清醒,前兩次受傷還只是以傷換命,卻不是主動性的玉石俱焚。
化身法相,躡蹤而至,但是眼前卻出現了一幕讓他憤怒的景象!
那個從頭到尾都在划水的觀察使,正提著受傷的劍修,得意洋洋。
幾乎不走腦子,「候觀察,做人不要太卑鄙!我拜身教付出兩條生命才換來的結果,你就這麼竊為已有了?」
候蔦臉不紅心不跳,「運氣,也是戰鬥的一部分。」
曹德安眼眉一豎,隨即澹然,「如此,你我上師面前再做理論!」
不愧是自然境修士,衝動歸衝動,但心智分毫不差,這一瞬間就明白了關鍵所在!
這個觀察使也是劍修,那麼,這兩個人之間是不是有什麼關係?
他必須防備這一點,他有把握拿下兩人中的任何一個,但如果是兩個劍修聯手,他還真沒信心。
捅到上面去,看他怎麼辦;知法犯法,這些剡門提刑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才一轉身身後就有銳氣跟至,還有一個懶洋洋的聲音,「還走得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