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不僅是卜算一道,整個修行道統都是講究赤子之心的,可惜,對絕大部分人來說我們都做不到,在內在外,在已在人,有太多的東西會讓你失去童真。
所以我說,這孩子未來就一定有前途,不信咱們拭目以待。」
聶英男知道師兄從不輕易夸人,外表粗豪,其實內心驕傲;自進入大陸以來就只真正看上過兩人,一個是候蔦,一個就是這個趙心瞳,就連她們四個,親近歸親近,但卻不是那種在修行一道上的尊重。
嘟囔道:「都感神境界了,可不是孩子了。」
白清淺還是有點擔心,她是眾人中唯—一個真正瞭解事情始末的人,對這個可憐的孩子很是同情,卻絲毫沒意識到這孩子已經和她一樣是名感神修士了,而且,還不是一般的感神。
「候郎,心瞳一個人留在這裡,會不會」
候蔦打斷了她,「我們不應該去考慮會不會的問題,我們只考慮該不該的問題;紅葉道院已經是大陸修真界難得的清淨之所,這都應對不了,那還談什麼未來?
所以心瞳才讓我們走,她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一旁的項安世點頭,「所謂赤子之心,不是當小孩子養著,衣食無缺,風雨不侵;而是在大風大浪中保持心底的那份純真,這很難,就連我們這些人都做不到,但這不是她退縮的理由。」
這就是命,從這孩子幼年時的經歷開始就是這樣;在修行這條道路上,有的人一生坎坷,有的人一帆風順,但卻很難說天道對誰更青睞?
就像她自己,甚至都不知道該如何攪動後花園的池水,但眼前這兩人已經在開始琢磨把整個大陸攪個翻天覆地了。
天生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