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潛就很鬱悶,「怎麼回事,這傢伙看起來牛氣沖天,其實卻是個銀樣鑞槍頭?這一個回合就被擊敗,都沒使用什麼特殊的手段。」
王冕畢竟有切身經歷,境界也要高些,所以看的更清楚,「其實很簡單,候師兄此戰就是堂堂正正的修為碾壓,雙劍一交,此消彼長,雖然我們看不出來,但實際上候師兄飛劍上的力量要勝過單師兄。
所以雙劍交錯,我快你慢,就有了先攻之利。
再往後就順理成章了,候師兄在飛劍微操上出神入化,鬥劍場畢竟空間有限,躲不開也是常理;我倒是覺得候師兄還是放了水的,你看他對對方的飛劍都沒怎麼躲避,就是自信自己的飛劍一定會先於對手毀掉傀儡。
唉,數十年不見,就連單師兄這樣的高手都不能逼出他的底牌了,換我們兩個上,怕就是個」
這一場戰鬥結束得異常快捷,但對劍修來說也不意外;本來劍脈道統就講究的是爆發力,又固定了空間,還用傀儡代替真身,就排除了很多額外的手段。
本意上,這裡比的不是生死,而是比的對劍的操控,所以那些稀奇古怪的招術誰都不會用,在這裡用出來徒惹人笑。
劍修嘛,運劍是根本,就在速度,變化,力量,控制上做文章,可能也會加上點不多的道境變化,但在通天三境這個層次,道境的作用也是補助。
敗的意外,卻在情在理。
司徒府眾劍修發出一片嘆息之聲,都是內行,王冕能看明白的,別人也一樣,對這個司空府陪戎普普通通的劍光上卻帶著不可思議的強大力量,各自警惕。
有一點可以確定,這是個高手。
沒人會輕易下場,因為他們代表的不僅是自己,更代表了司徒府的顏面,只有自信還能強過單師兄一頭的才會出手,但這樣的人在司徒府中可並不多。
單師兄停在原地,閉目回味,思忖良久也沒看出來對方的劍術有多神奇之處,一切都是普普通通的,但也正是因為這樣的普通,讓他無法對對手的實力做出更進一步的判斷,也找不出一個更合理的破解方法。
簡單的無懈可擊,這其中蘊含著很可怕的東西。
知道自己和對方還存在著不小的差距,也不氣餒,哈哈一笑,對四周同僚們供手致歉,
「對不住,牛皮吹的有點大,這是碰上高人了,王冕這小子可從來沒和老子說過他有這麼厲害的師兄,這是在挖坑埋老子呢!
算逑,我曾答應過,若敗就會歸還高價賣出傀儡的靈石,你們也主動點,別給我司徒府丟人,讓司空府的兄弟說咱們司徒府的人眼皮子淺,沒見過靈石。」
一時間,數十份靈石向王冕砸去,這小子也不客氣,一一收下,報拳回禮,嘴裡還不依不饒,
「開盤了開盤了,我坐莊賭候師兄下一場連勝,有敢跟的麼?」
眾人一片笑罵之聲,但司徒府這地方賭徒是真不少,立刻就有人過來對賭,也不管下一個上來的是哪一位師兄。
賭的不是靈石,而是司徒府的面子。
宗潛心中佩服,候師兄老練,王冕也是個人精,雙方這一配合,立刻就讓王冕融入了司徒府的氛圍,而本來要做到這一切,至少要花他幾年時間,還要多經歷戰鬥。
候師兄,越來越有上位者的氣度了,可能是在離支海中調理海盜群形成的氣質?他這些年在外面也沒少經歷故事,自己還算滿意,但和候師兄相比可就有點拿不出手。
喧譁間,又一位司徒府司戈站了出來,是李師兄,司徒府中公認的最有機會冠以選鋒的劍修。
這是一個沉默的劍修,規規矩矩的行了平手之禮,簡簡單單的默默落位,就連祭出的飛劍
都和他的人一樣,平平淡淡
兩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