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蔦很無所語,「為什麼要除掉他們?作為主人,我歡迎每一個願意幫助錦繡的修士,但如果他做了不該做的事,那就是另一回事,包括錨鏈人,也包括那些所語的上界來使。」
融合是趨勢,誰也阻擋不了,只希望一切都在規則之內。
水仙子很好奇,「你不繼續旅行挑戰了?我看你師姐可是閒不住……」
候蔦把目光投向遠方,「她當然閒不住,因為她的對手就只是錨鏈人;我就不用跑來跑去的,除了錨鏈人,這些上界來客也會來找我,幾年了,我在哪裡可能也瞞不了人,等若就是躲藏,猥瑣發展,不是他的性格,劍修也沒有這樣成長的道理;雖然劍光分化就是他躍不過去的一道坎,但身劍術至少能保證他不至於被別人欺負。」
「這人應該不鋪鏈修士?」水仙子不確定。
候蔦一笑,「他當然不是,他是玄武的魏裔,上界來使;你最好走遠點,以後我這裡恐怕就是是非之地,安生不了。」
魏裔熬過千鞭,看向不遠處一直在等待的劍修,提氣喝道:
「無須回覆,你我必將一戰。」
候蔦面無表情,「你隨便。」
為什麼?不過就是壞了他的好事,但既然所有十二個人的好事都被壞了,那就無所謂了。
對他們這些人來說,落在他界之後才是最大的失敗,如果一起倒黴,那就不算倒黴,再從頭來過就是。十二個人中,就候蔦一個錦繡土著,是殺是留,每個人心裡都有自己的算計;未來下去錦繡天地,誰也不可能單打獨鬥,一樣要結盟拉朋友,才能在錦繡大陸中推廣自己的影響,那麼問題就來了,和誰聯盟?和誰為敵?
玄武是個以力道體脈為重的道統,天然就和主流不符,這是多少萬年下來的共識,也不是僅憑几句話,憑個人私交能決定的東西。
劍脈,是個可以嘗試合作的物件,但他不會去找月朶,那女子太兇太冷,和她合作自己就只能處於附從的地位,所以另闢蹊徑,找這個錦繡土著劍修上手,大概就是這個思路。
這個候蔦能在他們降臨時斬殺燃刀界薄西山,又能抗過兩輪試練,實力是很強的,但再強也強不過月朶,就有壓服的可能。作為頂尖上界的修士,深知鬥戰之法精髒,哪怕最終的目的是壓服,出手之際也當以生死對待,容不得半點馬虎。
沒有任何法相,也不出丈身金軀,就是普普通通的人,普普通通的拳。
一拳揮出,整個戰鬥空間片塵不起,樹葉不搖,徐風依舊……
候蔦眼神一厲,知道來者不善,縱躍而起,化成一道劍光,在空中劃出一玄妙的劍跡,往對手他頭頂上一落……
魏裔不躲不閃,頭頂出現一朵骨花,往上一迎,立時巨響震天,如錘擊鼓。飛劍重新整合,分毫不損。
一個回合,兩人對彼此深為忌憚。
魏裔能感覺到對方飛劍的不好惹,還不是那種普通的實體之劍,對這樣的劍修就很麻煩因為你控制不了他的飛劍,只能想其它的方法。
候蔦也心中暗凜,這個古武腦袋頂上的肉瘤子是怎麼回事?劍入其中如擊金鋼,震得他都有些把持不住,是隻有腦袋上可以長,還是全身上下隨時隨地都會出現?
飛劍不能劈開對手的骨花,這就比較麻煩,解決的辦法就只有先破去對手的骨花,這可能透過時間來完成,也可能只能用古雷手段破除,不定。
像是古武這樣追求純粹力道的道統,很少使用道境力量,所以也就很難出奇制勝,唯一的辦法就是以力破力,過程相對簡單,但卻容不了偷女幹耍滑。
兩人再戰到一處,彼此有了初步
的認知,也就有了基本的方向;候蔦想抹去他的骨花,魏裔則存若把他從飛劍中打出來的想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