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蔦等人目送這些瘟神離開,心有憋屈也是發作不得,現在可不是使意氣的時候,而且也沒有這樣的能力,單單那個指玄自己就未必是他的對手,還有笑的彌勒佛一樣的一介,高傲如松的榮光……
這些人,都是他未來的對手,不僅是在地獄星,還是將來在錦繡天地可能的碰面交鋒。
上界高修,並不是嘴上說說而已,事實上個個都有符合他們身份的實力,他在進步,人家傳承完整,體系健全,這二十年下來進步的更快。
紅龕道人來到他的身旁,「暫時不會來了吧?」
候蔦搖搖頭,他又哪裡知道?大概有月朶等人的牽制,暫時不會復返,但這是一種脆弱的平衡,不定哪一天就會被打破,誰又能天天防著他們?
「道兄,我有一點就很奇怪,此次來襲諸位道友的情誼我領了,但為什麼這麼選擇?選擇實力下風的一邊?」
紅龕無奈的一笑,「這是唯一的選擇,你要知道,有時候道門內部的傾軋可要比對外殘酷多了;劍脈對我們能怎麼樣?至多打一仗,殺些人,可道門不僅要揍你,還要收編你,最後把你的根子都挖掉,換上他們自己的東西,那你說,哪個更危險?」
候蔦點點頭,話糙理不糙,這都是宇宙修真界血的經驗,不是判斷的結果,根本就是歷史的前車之鑑。
紅龕道人算是個犯修中對外界形勢有深入瞭解的,也在他的出身就是錨鏈八主星,只是他從來不說自己的道統,對外稱是不願給師門丟人,但既然能在石棋陸上捏合出一股力量,能有幾十個修士為他下死力,能力可見一斑。
嘿嘿一笑,「就站位而言,要想獲得更大的收益,就一定要站在弱勢的一方,錦上添花總不如雪中送炭,這個道理不難懂。」
候蔦正色道:「雖然現在我也不知道幾十年後怎麼出去,但如果有方法,必同行同止。」
紅龕道人等的就是這句話,其實有一點他沒說,在他還在自己的師門修行時,師長們就常常說起錨鏈之所以在新紀元中欲振乏力,就是因為站位不堅定,他們其實是有機會站在一位偉大劍仙一邊的,可惜,魄力這種東西不是人人都有,尤其是在揹負一方宇宙時,更多的人都會選擇因循守舊,走一步看一步。
他不知道眼前這個劍修未來會怎樣,但總是個念想,可以補足歷史的遺憾,他沒有多少負擔,就是一個人的生死,探死了還有幾十個信得過的同道者,船小好掉頭。
候蔦回到了自己修行的谷地,他暫時不會繼續以雷鞭鍛鍊金丹,現在的他有一個更重要的任務,就是怎麼把在試練場上見到的那位應元弟子的輪盤切割術複製到自己身上。
他有些新的想法需要嘗試。
水仙子跟著他,「我給你護法吧?」
這不是提供戰鬥護法,而是對修行某種富有挑戰性的新功術時必要的護法,探索新功法就是一種冒險,危險程度不輸戰鬥,一步走錯萬劫不復,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完成創新的。
候蔦有點驚訝,「你知道我要做什麼?」
水仙子嘆道:「二十年了,如果我還是什麼都不知道豈非就是一截木頭?我修的是洞微左契命保真符,此符既可修行戰鬥,也可平衡內秘失調,對行功走火別有奇效……」
候蔦知道她的心思,想做點什麼回報一二,雖然不認為有這必要,但還是不好拒絕。
「如此,我的安危就交給你了。」
想了想,還是需要說得更詳細一點才不會顯得敷衍,「我欲在紫府中搬動五行,以此切割劍種形成飛劍……」
水仙子喃喃道:「元始開大有,落落諸天明。妙哉龍漢道,八會結成經。煥爛飛空內,流光三界庭……」
候蔦也不理她,這些太過古老的東西實在是虛無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