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候蔦收起劍光,看著眼前這個女子,有點莫名其妙。「你不回你的三洞界,跑來地獄星做什麼?這是捨不得?送溫暖來了?」
水真洞現在聽這人的揶揄,一點也沒覺得刺耳,反而心中安定了許多;雖然之前只見過一面,但這劍修卻給人一種很難得的依靠感。
就在她狼狽不堪,狼奔豕突之時,得了這人的傳音,拉著這些色鬼轉圈子,由劍修悄悄一個個的狙殺;她拉得不錯,演技了得,劍修陰人的功夫更是恐怖,七八個倒黴蛋就這麼毀在雲海中,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也不奇怪,真正有道心的修士都不會來追她,來追她的人都是容易被環境影響心境的,實力當然也高不到哪去。
她覺得可以排除是這劍修搗鬼的可能了,畢竟一金丹修士又怎麼可能支使得動先天后天靈寶?邊都挨不上。
「我也不知道,一出試練場就被傳來了這裡,都不知道為什麼?我也沒犯錯,也沒得罪誰?怎麼可能一錯再錯被扔了到這裡?」
候蔦聳聳肩,這問題他回答不了,但隱約有些猜測,卻是不好明說,「如你所言,要想真身被留在這裡,兩件靈寶缺一不可;外面的後天靈寶負責把你真身搞來,裡面的先天靈寶負責把你留下,這恐怕不是偶然,在我看來,你師門也未必不知情。
不過別擔心,你不會是唯一的一個,一定還有和你同樣處境的錨鏈來客;等著吧,總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水真洞明白他說的很有道理,但還是不能理解,「如果是師門或者錨鏈的授意,我能理解;但我不理解的是為什麼是我?還不告訴我真相,我都不知道來這裡做什麼。」候蔦意味深長,「你需要知道麼?你就不想想,如果不是因為我想放水一場,你有命留在地獄星?有命在這裡想東想西?歸根到底,你只是個炮灰而已,當然不用告訴你真相,只不過遇到了我,發生了一些變化罷了。」
水真洞一滯,這劍修的話很直接,也切中要害!是啊,她來這裡對上這麼強大的劍修,本來就是存著消耗的意思,自己就是個棄子,只不過棄子又僥倖活了下來。
這樣想的話,脈絡逐漸清晰,除了目的仍然不明外,整個過程明明白白。
這不是偶然,而是處心積慮下的意外。
心中傷感,如果門派需要她奉獻,她會毫不猶豫,但如果用這種方式,把她當成一件可有可無,隨時可以拋棄的物件,任誰心裡都會有疙瘩。
看她不語,也大概能想到她的感受,但候蔦在這方面可不會傷感,他是幾進宮的人了,不在意這樣的傷害,他的應對態度就是……互相傷害。
「這裡你怕是留不住了,別的地方也大同小異,怎麼,自己有去處麼?」
水真動毫不猶豫,「我跟你走,千鞭,我能承受。」
兩人一起趕路,這一次水真洞的話就多了很多,她已經把這個劍修當成了朋友,雖然有點倉促,但這人確實值得信任。
「你那個朋友是?為什麼你覺得我就會留在那裡?」「那是我師姐。」
水真洞一喜,這樣最好,但候蔦接下來的話就不太好聽,「但她和我一樣,也不願意長留一地,那是一定會出去轉轉的,她這人脾氣不好,我估計在她那個島陸沒什麼人緣,所以我說不一定。」
這不是瞎猜,而是月朵去石棋陸時的所作所為,就根本不是尋人,而是一邊找一邊揍,很不講道理。
「說說你們三洞界域,錨鏈星系吧……
」
候蔦總算是找到了一個願意和他溝通,還不會說假話的錨鏈大派弟子,他現在的情況,除了功法劍術有缺以外,對外面宇宙的訊息也正處於一個如飢似渴的階段,需要補充的太多太多,他可不想未來自己行走宇宙時還是一副土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