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毫無懼鯨膚的溼滑。
那領鯨發覺擺脫不了他,於是開始瘋狂加速,在遊動中時不時的躍出海面,然後翻轉跌下,企圖用這種方法把他拍下來。
幸虧這群藍鬚鯨中沒有妖鯨,否則就不是遊戲,而是屠殺。但也不可能有妖族,因為神山的壓制對它們同樣有效,海族對這樣的神秘比人類更加敬畏。
在一鯨一人的較力遊戲中,領鯨感覺到無論怎麼拍也拍不下這個討厭的人類,於是改變了方略,它準備往水裡潛。
候蔦能體會到它的意圖,哈哈大笑中,縱起身體,在空中滑行;每隔百十丈就會堅持不住重新落回海面,然後在海面上一借力,繼續滑行。
他這樣的方式就正處於能不能飛的臨界狀態,一群海鳥跟著他,一起共舞,這樣的滑飛讓已經數年沒有飛行體驗的他心情舒暢。
有白頭鷹凌空下撲,他也不斬,只是調整滑躍,在海面上靈活的閃避,享受速度和激情的碰撞。
隨著距離藍山島越來越遠,他估計已經超過了兩百里的距離,他的滑躍已經能滑出數百丈,身體中的法力壓制正無限接近某個臨界。
但他的躍飛氣機也引來了某個海族的窺伺,海面下一頭八爪怪突然甩出了它的長鬚,被候蔦在空中靈活的避過。
那八爪怪不依不饒,長手接二連三的甩出,卻被候蔦長劍斬得血肉模糊。
海怪吃疼,又出新招,一團墨汁向他疾射而至,被他霍然拔高躲過;隨即落海,一反常態的潛入海中十數丈,一劍斬出!
海水下翻騰如滾,氣浪韜天;糾纏中有人影一躍而出,再次滑向天空。
只不過這一次,他再也不用借海面蓄力了;初時還在海面數丈高處滑飛,然後越飛越高;伴隨一聲長嘯,人已經縱入青冥。
再回頭望,停留數年的藍山島已經杳然無蹤,夕陽下,海天一色,無邊無際。
正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