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師兄,這麼巧啊。”
莊仙子巧笑嫣然,一副偶然相遇的樣子。
候蔦立定身形,有些好笑,這女子是故意在這裡等他的。
“年前一別,仙子越發的出塵,看來琅琊山這地方是很養人的……嗯,找我何事?”
莊仙子走進前來,態度自然,口中說的話卻讓他大吃一驚,
“劉師兄,上面傳來了訊息,你可能要有事做了。”
候蔦心中一動,他當然明白這一定不是吳門的指派,渠道不對,也沒有通玄小修來通知他一個自然境師兄的道理。結合在老朱那裡所見所聞,這恐怕就是劉一守的另外一個身份在發揮作用。
他原以為自己能躲過這樣的麻煩,但現在看來運氣不太好,麻煩透過這個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女子傳了過來。顯然,之前的一夕魚水之歡只不過是為接近他而找的一個藉口而已,很謹慎的做派。
對刑名出身,本身又在剡門司空府任過職的他來說,透過觀察這些細節就能看出對方很專業。
麻煩大了。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莊仙子微微一笑,“師兄何必緊張?您看看這個。”
舉手一豎,掌心處一個標識,那是一顆紅彤彤的心臟被一支小箭穿過。
無情道,候蔦做夢也沒想到劉一守竟然還和這個道門中的魔門有瓜葛,好像有些風馬牛不相及?但事實擺在這裡,他知道這女子也不會平白來騙他,如果不是有十足的把握,她現在所做的就是取死之道。
“這樣的時期又能做什麼?”他只能含含糊糊,因為他不知道劉一守是死忠還是被脅迫?但推諉拖延敷衍總不會大錯,接下來就只能借坡下驢,還得看這坡陡不陡。
莊仙子好像早就知道他的反應,也不意外,“師兄何必推三阻四?這都百十年了,我們也沒要求你做什麼,和伱當初得到的相比,偶爾一次出力不是應該的麼?
現在的時期就正是做事的時期,錯過這段時間等一切都正常了還能做什麼?師兄這半年來深居簡出的,連正常的接頭方式都置之腦後,這是不想合作了麼?”
短短几句話,讓候蔦明白了很多;是脅迫,被抓住了把柄,怕還不是小事,最起碼他不敢讓師門知道;他是第一次任務,潛藏時間超過百年,這也符合他把自己的家族改姓為朱的情況。
大概作為一名暗子,他有秘密接收訊息的方式,但因為這具身體換了主人所以就根本不知道,結果人家聯絡不到他,就只能冒險派這女子來接近他,大概是這樣。
這個坑是他自己跳進來的,現在還不能跑路;為了自身的安全,就只能虛與委蛇,看看能不能拖一拖,拖到他把自己的飛劍徹底完成,誰還來管無情道的這點破事。
“說吧,不過我現在忙於內庫之事,很難有時間……”
他這裡拖拖拉拉,莊仙子毫不懷疑,因為這本就是他應該有的反應,對這些被脅迫的大派弟子來說,真正是能躲就躲,能拖就拖,基本都是這個樣子。
“正因為是內庫之事,所以才需要你來幫忙。”
莊仙子定定的看著他,手裡翻出一物,形蠶似繭,“這裡是一枚季候蠶,你把它放進內庫法陣中,就這麼簡單,這不為難你吧?”
候蔦壓低聲音怒道:“內庫有法陣隔絕,什麼都帶不進去!”
莊仙子無動於衷,“那是指的空間之物,法器材料等等一切有靈機內蘊之物,但不包括這枚季候蠶,你只需在你器物內庫陣眼中放下此物,其它什麼都不用做,於你毫無關係。”
候蔦拒絕得很乾脆,“你說沒關係就沒關係?你什麼境界,竟敢出此大言?整座朝陽峰庫區大大小小守庫之人加起來也不過百數,真有事發,我們一個也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