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正反反就是四記大耳刮,然後單手拎起,走到大殿主位上坐下,把衝犀擲在腳下,一腳踏住!
嘴裡罵罵咧咧,“安和道門早就三令五申,要求門下不得以任何理由拖欠弟子們的俸祿,你這廝十分的可惡,看都不看,理也不理,上來就撕老子的履歷,當我們這些臥底好欺負?
老子為了安和發展,為了錦繡繁榮,拋頭顱灑熱血,青春都陷在了敵營中,一臥就是小兩百年,回來討個薪卻還要看你這廝的嘴臉,公平何在,天理何在?”
大殿中雖然不像承露殿那樣人來人往,但幾十個金丹修士也是有的,這一幕兔起鶻落,發生的實在是太快了,快得旁人根本就反應不過來,哪怕有衝犀道人的心腹好友,也完全沒想到這一節。
衝犀道人自持在安和宮內沒人敢隨便動手,所以行事上就有些囂張,在他看來候蔦既然自承為安和弟子,就要有安和弟子的行為規範,卻沒想到這人就是條瘋狗,就根本不分場合,也不分物件!
而且,這樣的反應是不是有點過度了?
候蔦獨琚主位上,活脫脫就是一副山大王的模樣,但他嘴裡喊著的卻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臥底難啊!朝不保夕,寢食難安,就連睡覺都要睜著眼睛就怕說夢話!放屁都不能帶出安和味道,百年下來,我容易嗎我!
現在好不容易守得雲開見霧明,總算能正大光明的見人了,結果老子在剡門都沒受過的侮辱,回來本門後卻嚐到了!這是欺負老子不敢殺人麼!”
大殿的修士們越聚越多,卻沒一個上去勸解的;北安和金丹們純粹就是看熱鬧,這衝犀道人執掌一殿,平時可沒少給他們北安和一脈小鞋穿,無論是什麼都挑三揀四,吹毛求疵的,現在當然樂得在一旁看笑話。
南安和一脈卻是不敢上前,因為拿捏不住;修行人終究還是要憑實力來說話,輿論安和道門中大家已經習慣了講道理辯是非,這一遇上個動手動腳的,立刻抓瞎。
候狗子的殘暴可不是吹出來的,那是有無數前科的狠人,誰知道他一瘋起來會做出什麼來?
被人踩在腳下很好玩麼?以後還要不要面子了?在同門面前還怎麼抬起頭來?
正是因為這些顧忌,所以沒人願意上前變成第二個趴在地上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