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死死拉住他的衣袖,低聲求懇道:
「候郎,我身體不舒服,咱們回去吧?」
候蔦面不改色「回去做什麼?這裡都是朋友,大家暢所欲言,盡情開懷,我就喜歡這裡的氣氛,活了這麼多年,還真沒享受過這樣被打臉,我實話實說,還挺享受呢。」
他是真享受假享受誰也不知道,但在場之人中,卻真有享受的忘乎所以,得意忘形不知自己身份的。
白玉江就感覺心中無比的暢快,當時在商號中被那劍修摧毀的心態又重新建立了起來,有什麼好怕的,再劍術通神,又怎麼擋得住輿情洶洶?有這麼多的道門前輩支援,白氏商號更新換代就是大勢所趨,無法更改。
心情好了就想表達,對手掉井裡了就想下石,人之常情。
「諸位前輩聽我一言,我這位七妹擅歌,不如就請清歌一曲,大家聽得好了,說不定賀禮就更豐厚些?」
此言一出,他自己還不覺得什麼,但周圍人等俱皆變色。昭陽宮之變記憶猶新,在場很多老人現在仍然談虎變色,這無知小兒竟然如此放肆!
撩撥這頭老虎是要有技巧的,像沉一貫那樣的旁敲側擊才是高人風範,哪有直接捅人傷疤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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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候蔦眼睛一翻,側目瞧過來,「是麼?大家都這意思?想聽內子獻歌?但你們只知內子擅歌,卻不知我這夫君還擅舞吧?要不,我們夫妻就給大家來一段?聽好了看美了,有些事可就由不得你們了!」
綵衣傳歌,青衫提劍,就是蜃樓的一段傳奇,可沒人想再經歷一次。
沉一貫頭也不回,隻手一揮,一記老大的耳光著著實實的落在了白玉江的臉上,頓時半邊臉頰腫起,一嘴牙齒落了一半,被封住穴道,嗚嗚咽咽。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捱打。
沉一貫不動聲色,「小兒無賴,不懂禮數,我替兩位東家教訓一下,還請看在大家都在蜃樓為商的面子上,就原諒他這一回吧?」
是個人物!候蔦就嘆了口氣,「也罷,不過沉東家這奪人之好的習慣可不好,有些事,還是要自己做才痛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