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面唯一能話事的人,三年前的處理也是以他為主,對這件事的過往並不陌生。
「都退下吧!圍在這裡做甚?這裡是節度府,不是戲園子!
王處權說完,緩步踏進節度府大堂,一看那劍修站立的位置,正好處於待審犯人應該站立的位置,卻沒有往上首多站一步。
是個守規矩的仔細人。
他就這麼往前走,既不收束自己的威壓,也不過份針對,但對一般通天三境修士來說,能在他經過身邊時還保持鎮靜的可不多,尤其是最低的通玄境界。
但這劍修做到了,哪怕氣息紊亂,丹田震盪,經脈滯澀,但這都是修為差距太大的必然現像;這人有一點讓他印象很深,就是握劍的那隻手,彷彿鋼鐵鑄就,紋絲不動。
他敢保證,如果他想動手搶人,這隻手就一定會斬向盧士綸的頭顱;能不能做到是一回事,敢不敢做是另一回事。
典型的全真入魔劍修!
他當然沒有搶人的打算,這件事不好處理,有劍修的蒙冤,有全真教的託底,還有沃教的面子,節度府的威信,這碗水可不好端平。
往上首長案後一盤,吐氣開聲,「候鶯?我是節度副府王處權,你既押人犯來前,當知大堂的規矩;出節度府外,殺人我管不了你,但既然在這裡,我說了算,你可明白?」
候鶯沒有異議,「明白。」
王處權擺了擺手,「先把人放開,好像我節度府會徇私枉法一樣。」
候鶯聞言也不猶豫,不僅放開了盧士綸,而且還解了他的禁制,只不過這一路連驚帶嚇,被人倒提之下氣血不暢,卻一時間不能盡復。
盧士綸這種想要掙扎離開,看向自己一副求懇的眼神,以及對那劍修恨不得能躲多遠就躲多遠的態度,看得王處權不由得心中直搖頭。
狼和兔子,完全不是一個品種。
「候鶯,你的事我三年前就已知曉,我也不斷案,因為無憑無據;我也不問話,因為必然各執一詞;我就問你一句話,留此人一命,貶外州流放這個面子你給不給我節度府?」
候鶯一揖,「節度府的面子就是沃教的面子,沃教的面子就是全真的面子,全真的面子就是我的面子,所以,聽憑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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