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吳門方面本來就對庚精礦進貨渠道被斷很不滿意,再被人端了親近自己的中軍府,然後又有白菌山之亂,這就徹底的觸動了吳門高層的神經,終於開始官方調人,也就被剡門安置的密探發現,於是就有了李初平急急忙忙趕來之事。
候蔦很好奇,“不知這一次吳門修士聚到哪兒了?”
李初平就感覺很挫敗,“怎麼,你知道了再去突襲一次?”
候蔦理所當然,“有何不可?通天三境的弟子來解決,金丹上修都尉收拾,咱們配合一次,給他們來個一鍋端!”
李初平饒有意味道:“彆著急,會有機會的,別的人不好說,但你嘛,挑釁的罪魁禍首,跑不了你的。”
候蔦倒也無所謂,他知道自己為什麼被擼了職位,就是一種態度,剡門故意做出來的態度,意思就是人我們已經懲罰了,大家適可而止啊。
沒了職位更好,還省心了,他的性格是不太耐煩做那些案牘工作的,磨死個人。
李初平入城後,又是一番的忙碌,各府的人員調整,實力整合;中軍府最好辦,全是新人老手,一色的司徒府出身,不需要擔心。
司空府就要麻煩一些,新人老人的互相熟悉,爭取最快時間內互相瞭解,進入工作狀態。
最麻煩的就是牧帥府,既要拿到權利,還不能刺激到當地修真界比較敏感的神經,就需要做事的策略;好在李初平很擅長這些,和古閬中派的老修們言談甚歡。
李初平的勾當,沒他什麼事,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在司空府中只有到了判官別駕這個層次,才有權利調動某個方向的秘密力量,比如現在的李初平,其他人都沒有這樣的資格。
他也樂得如此,考慮到留在平涼州的機會不大了,所以就更頻繁的往城外跑,幾乎天天泡在幾個閬中老修的潛修之地觀摩大鳥原圖,日日和幾個老道談玄說法,互相交流。
也就是在這樣的氣氛中,他開始意識到自己在五行玄光上的短板,意識到如果想有所成就,怕是離不開某些寶物的幫助。
不是錦繡大陸那些所謂的五行寶貝,其實目標就很明確,就是五行珠子。
五行珠中,他目前已經接觸到了兩個,土靈珠是堯光山脈翼人族求來的,水靈珠是流沙水族發現的,正是因為在這兩顆靈珠的幫助下,他對水土兩行的理解才能幫助他順利完成水土兩道玄光,這個過程也許也可以透過漫長的時間來解決,但他不確定。
在他接觸的水土兩靈珠中,有太多深奧的東西,不是修士只憑自己的努力能完成的,哪怕終其一生,也未必在其中一行中達到至境。
五行大道,浩瀚深邃,是永遠也研究不透的。
因為他感覺兩顆珠子中的內容有些就根本不是侷限於錦繡大陸,而是整個宇宙;珠子是從天上掉下來的,有這樣的神奇也很好理解,但這樣的認知就讓他產生了困惑……
要不要把五行珠子據為己有呢?如果要霸佔,應該怎麼著手?
吞到肚子裡?這是凡人的想法,修士更重契合理解,是深層次的霸佔融合。
他個人對外物沒有執念,那是因為他認為依賴外物的效果還不如自己修行,但這並不絕對,總有超出他認知範圍之外的物事,對此,他也不會清高到漠然視之。
如果一定要為它們找一個主人,為什麼不是他呢?
五行珠是錦繡大陸的,也是宇宙的,他也是宇宙錦繡大陸的一份子,所以也是他的……可以這樣理解吧?
此物於我有緣,候強盜最近一段時間都在說服自己,不能因為自己那點可笑的道德潔癖就把好東西拱手送人,送人就不如送給自己。
起了這樣的心思,接下來的目的也就明確了,得找機會去一趟堯光山脈,還有西北雪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