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詞。
“行啊,”他看了一眼身後的人,輕鬆地應道,“不過你光板都壞了,你還怎麼工作啊?”
“我先用腕機唄!”陶未看了眼自己的光板,“然後用外接儲存卡把工作內容複製進光腦就行了。”
“行,那你在?地下六層層等我,”李聰說,“你辦公?室是哪一個啊?”
陶未報上?辦公?室的位置,千恩萬謝。
然而結束通話通訊後,兩?方人的表情瞬間?全變了。
陶未冷靜抬眸,李聰譏諷一笑。
“喂,有人要我們?去接他呢!”李聰說,“走走走,看看路上?那是隻?什?麼玩意兒。”
沒讓人等太久,李聰一行人便出現在?地下六層。
他們?在?李路的辦公?室門口碰頭。
“哎喲太謝謝了哥們?兒!”陶未熱情走上?去和李聰握手?,“要不是你,我今天一定得遲到了!”
“小事一樁。”李聰撓頭一笑,晃了晃手?中的光板,“咱們?走吧。”
沒人注意到李聰的指尖變黑了一塊,像蹭到了牆上?的髒汙。
僅僅是一個眨眼的功夫,那一小塊黑紅色的斑點便迅速滲進了面板,融入血液。
陶未垂下眼,能感受到瘟疫在?李聰身體裡亂竄。
她控制著瘟疫,像開一輛破壞者的車,撞進肺泡,又碾過臟器,最終把一切都懟進了心臟。
李聰在?走出五百米後開始咳嗽,陶未站在?一旁關心,“怎麼了?是感冒了麼?”
“沒事,咳咳!”李聰躲開了陶未的手?,摸著自己的脖子,那裡開始異常腫大。
又拐了兩?個彎,紅色的電梯出現在?所有人眼前,但李聰已經開始咳血了。
那兩?名警衛終於上?前幾步了。
“怎麼回事?”其中一個人說。
“沒、咳咳!沒事!”李聰感覺自己的肺已經漏成了篩子,他渾身上?下都在?疼,像得了鼠疫。
“走、走!”李聰推了警衛一下,他連站著都拼了老命,他沒力氣去按電梯了。
一名警衛快速躍過他走向?電梯,卻被另一個人拽住。
“他咳血了!”陶未誇張的叫到,滿臉擔心,“我們?應該立即送他去看醫生!”
全副武裝的警衛裹的像顆粽子,沒有一點面板外露,[瘟疫感染]對他沒用。
警衛用黑漆漆的頭盔對著陶未,然後一句話都沒說,徑直朝著電梯衝。
“我們?必須完成工作,”另一名警衛此時走了過來,伸出帶著戰術手?套的手?強行將陶未拽開,“工作結束後,我們?會立刻送他去醫療部。”
“嘔——”李聰七竅流血,滿嘴腥黃色的痰液,他“哐當”一下摔在?地上?,體溫飆升到了43度。
和陶未對峙的警衛立刻走上?去把他架了起來。
“聲、聲音…”李聰用盡渾身力氣說出這句話,旁邊的警衛立刻打?開腕機對著他。
“啊……”李聰卻說不出其他音節了,只?來得及說了這一個字後就頭一歪,整個人往下一沉。
警衛穩穩地扶住了他,頭頂的智慧監控沒有察覺到任何不對。
李聰死了,他瞳孔發直,嘴唇變紫,兩?條腿軟綿綿拖在?地上?。
但現場沒有一個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