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意來,對著外頭大吼:“還有想送死的,上來!”
下頭的鹽梟們扛著不省人事的老者,聽他這般中氣十足的吼聲,還當他尚有餘力再戰,想想幫裡的高手死傷慘重,連老者都這個下場,哪裡還敢再戰,立刻扛著老者轟然逃走。
茅十八在上頭,聽了下面的動靜,笑著對窩窩說:“你這孩子還挺聰明的。”
“那是那是。”窩窩搓著手說,“英雄,那些鹽販子和豺狼似的,轉眼又會回來,咱們還是快跑吧!”
“我是要避一避,你卻不用。”茅十八笑道,“你最好別跟著我,我可不是什麼英雄,回頭被他們撞見,連你一塊殺了。”
說這話的時候,他臉上纏著的白布微微松落,露出嘴唇和下巴來。窩窩看了,卻有些發愣,小麥色的肌膚,或者說更接近於蜜色,有一種柔軟如絲緞般光澤。微厚的嘴唇微微上挑,似笑非笑,看起來頗為性感。
不是吧,這個茅十八也太妖嬈了點吧!如果他的臉和他的下巴一樣漂亮,他不用當江洋大盜了,直接在麗春院掛牌就夠了。
“喂喂,小孩?”
窩窩回過神來,瞅著茅十八笑:“我不怕。要殺就一起殺了唄!反正我知道你是大英雄,別人不敢殺的人你敢殺,別人不敢主持的公道你敢主持,我敬佩你,豁出命去也要和你做個朋友!”
“你要和我做朋友?”茅十八又一次似笑非笑起來。
這一次窩窩啥都不說,直接往他身邊一鑽,用身體扛著他半邊身體,那個重啊,要不是為了讓他欠個碩大的人情,回頭好讓他娶春花媽,她才懶得做這種苦力呢!
茅十八哈哈大笑:“有點意思,你叫什麼名字?”
“窩窩。”窩窩答完就後悔了,連忙補上一句,“這個是我乳名,除了我媽就你知道,你平時還是喊我小寶吧。”
“茅十八。”茅十八微微一笑,緩緩將臉上的繃帶纏好,然後對窩窩說,“把地上的刀撿給我。
窩窩應了一聲,撿了刀,然後撐著他出了房門,走到大廳,眾人見了都是連連倒退,臉上駭然,唯有韋春花跑上前來,想要把窩窩拉回懷中,卻礙於茅十八全身是血的賣相太可怕,實在是不敢上前,只好朝窩窩喊道:“小寶,你回來!”
“我送這位朋友出門,等會回來。”窩窩說,心裡想的是,春花媽啊,這都是為你好,這人不但人傻錢多,看起來樣子還長得不錯,真是走過路過不要錯過,我這不是去送他,是去監視他,別讓別人給搶了,回頭打包回來孝敬您老人家啊!
“呵呵,這位朋友?”聞言,茅十八笑了起來。
“不要去!你給我回來!”韋春花大叫著。
窩窩朝著她笑了笑,春花媽,咱現在是不能說實話,要是知道了咱的計劃,你一定會喊,小寶不要回來了,快走快走!
兩人就這樣邁著大步出了麗春院,院外夜幕已沉,星斗滿天,茅十八的聲音低低沉沉,像吹拂在夜晚的風:“你既然當我是朋友,茅十八此生,必能和你生死與共。”
窩窩笑了起來,心裡想的是,有福同享就夠了,她這人最怕那些生生死死的東西了。
再說她也沒把他當朋友,她把他當爹……
作者有話要說:允許餵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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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喵
窩窩和茅十八出了麗春院之後,踉踉蹌蹌的攔下一輛驢車,車主見茅十八渾身是血,本想掉頭就跑,結果茅十八從懷裡緩緩取出一錠銀子,銀燦燦的銀子在月光底下閃閃發光,照亮了車主的眼睛。
車主抹了把口水,大拇指往車上一指:“上車!”
這時,鹽梟們搬的救兵才遲遲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