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一穩住心神,右手打出一道靈光,靈光一閃,一下沒入法盤裡,法盤上灰光大放,瞬即吞噬掉符文和jing血。一時間,厚土防禦陣中,黑土洶湧地往上翻騰,而地上的泥土猶如沼澤般,粘住陣中四人的雙腳慢慢下沉。
中年樵夫見情況危急,一邊拼盡全身靈力輸入身前靈罩一邊大聲叫道:“胡前輩,快想想辦法,否則今晚我們都要死在田老鬼的手中!”
胡姓青年此刻已經被黑土重重包成一個土繭,裡面再沒有傳出任何聲響,生死未知。農婦和胡姓大漢雖然法力比較雄厚,但也暗覺不妙,如果不是被困在陣內。以兩人的修為,隨便一個花些時間都大有把握滅殺田姓老者。
可是農婦的稱手法器已毀,儲物袋中的法器一時又無法祭出,空有一身法力卻難以施展。隨著時間的流逝,地下的黑土開始包裹住幾人的身軀。胡姓大漢發動第三擊後,神念再難以離體,只能苦思良策。
“當家的!記得替我和慶兒報仇!”農婦驀地大叫一聲,鼓起全身靈力,聚積在一起,瞬間自爆。
轟隆一聲巨響,厚土防禦陣內像冒起一股旋風掃過,壓下的灰土和翻騰的沼泥被炸得四散分飛。埋在土中的陣旗突然光芒一閃,接著陣旗上的符文立刻變得黯淡無光,陣旗上更是爆開一條條裂痕,同時田姓老者手中的法盤猛然騰起一股白煙,霎那間破裂開來。老者一口鮮血溢位,心神受傷不輕的模樣。
雖然農婦已盡力將破壞力控制於陣前一處,但由於距離太近,中年樵夫的護體靈罩靈氣不足,一時間被炸得血肉橫飛,斃命當場。而叫慶兒的青年身上的厚厚土繭也震碎開來,露出一具七孔流血的屍體。
只有胡姓大漢在農婦的自爆中,身上的土繭就要破碎之時,快速地形成一個護罩,拼命注入全身靈力防禦,他才逃過一劫。不過,強烈的震盪把他的護體靈罩震散,並將他拋離出數丈,撞在一顆大樹上,‘咔嚓’一聲,骨骼斷裂的聲音,胡姓大漢張口吐出一口濃血,一副元氣大傷的模樣。
胡姓大漢慘然道“其實當初你邀請我時,我也曾想過會有這樣的結果。只怪我一時貪心,本以為夫妻聯手,會萬無一失,想等見到蜂王漿後才動手。不料------”
“哼,你倆夫妻心裡這點小九九,以為老夫不知嗎?老夫何時又真心和別人合作過,可惜了這套花了我二十多年心血才煉製成的‘沼土困御陣’,就這樣報廢了。你這一家子死也死得有價值了。”田姓老者說完,手掌一翻,手中已夾住三張符籙,就要作勢扔出。
猛然身後一震,胡姓大漢的法器斧頭再次斬劈在金光護罩上,刺耳的轟鳴聲在田姓老者耳邊不停迴盪,他yin森地道:“這樣的攻擊,我這張中階‘金梵佛符’至少還可以挨五六下,你就別垂死掙扎了,安心上路吧。”
“不知道,你這道‘金梵佛符’能不能承受得住築基中期修士的自爆呢?可惜胡某看不到結果了,哈哈哈哈哈。”狂笑聲中,胡姓大漢運起全身氣力撲向老者,同時無節制地激發起丹田內的所有靈氣,瞬間爆發。
如平地一聲響雷,方圓數丈的地方瞬即顫動了一下的感覺,田姓老者意料不到大漢重傷之下自爆還能引起如此之大的能量,他來不及再祭出什麼防禦符籙,只覺眼前白光一亮,金光一暗,身軀一痛,就再也感覺不到任何事物。
過了片刻,不遠處,一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