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了,不會過日子的皇上都不是好皇上!
看來昏君對自己已經是有懷疑了,從最初時說話的咄咄逼人以及對廣陽三寶的處理,自己得下猛藥才行了。
“皇上,臣還有一事。”紀元說著回身向殿外打了個手勢,於是一個**歲的黃衣少年從殿外走了進來。
這黃衣少年正是紀元的獨子,王世子紀曉飛。
紀曉飛進來不需人提醒,向紀墨大禮參拜,口中高聲道:“臣翼王世子紀曉飛,拜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按照輩分來算,這紀曉飛該是自己的堂弟吧?紀墨打量了一眼紀曉飛,又看看紀元,這孩子長得像他媽。
等紀墨說了平身,紀曉飛站起身來,紀元像女人般蹙著眉頭道:“皇上,曉飛這孩子頑劣,臣教子無方,時時煩惱。是以乾脆將他帶來丹陽,請皇上代為管教,還請皇上勿怪臣之唐突。”
紀曉飛耷拉著腦袋,聽紀元這麼說他小嘴都翹上天了,卻不敢有任何抗拒違逆。
果然是把兒子送來當人質了嗎?紀墨完全沒有意外,而且華夏五千年曆史之中像這種事太常見了。
紀墨當然不會相信紀曉飛做人質,紀元就會老老實實的了。但是最起碼這是個態度問題,紀元在表示他沒有異心。
“也好。”紀墨微笑道:“曉飛以後便留在宮裡吧,朕會時常提點他的。”
“多謝皇上!”紀曉飛躬身謝恩,終究是個孩子,臉上完全沒什麼喜色。
紀元倒是鬆了口氣,不管怎樣,紀墨既然接受了紀曉飛做人質,那顯然也沒有跟他撕破面皮的意思,起碼短期內是可以相安無事的。
“皇上,臣還有個不情之請。”紀元又躬身奏到。
知道是不情之請就別說出來啊!紀墨有些無奈,心裡話終究無法直接說出來,現在的他也只能擺了擺手:“講。”
“臣早年在帝都之時,亦交遊廣闊,最喜風花雪月,常常飲酒歡歌。自臣就藩之後,昔日老友便少有聯絡,生疏了情分。此次臣再度來到帝都,便想召集舊友,舉辦一場楚歌盛會。
“南山之巔便是景緻最美之處,而今滿山楓葉紅,入夜時月色如霜,臣便想著定在明日月出南山之巔,楚歌盛會,以歌會友。臣斗膽邀請皇上,前來赴會,不知臣可有此榮幸。”紀元嘴角勾著笑意,細長的眼中充滿了期待似的。
楚歌,是楚國的土風歌謠。
帶著鮮明的楚文化色彩,十分盛行,亦是文人雅士之摯愛。但也並非是貴族的專享,事實上販夫走卒亦是會興致來時就作歌一首,哪怕沒有歌詞只是信口哼哼一段,也是獨有韻味。
可以說楚國自上而下,都喜歡唱歌。並沒有固定的表現形式和風格,用紀墨的地球人理念來理解,那就是“想唱就唱,要唱得響亮,就算沒有人為我鼓掌,至少我還能給,勇敢的自我欣賞”。
稍微有點難度的是文人雅士們的楚歌是有命題的,而且講究即興作歌。
換句話說,是另一種形式上的鬥詩。
而且比鬥詩還難!
紀墨對楚歌還真沒什麼研究,他穿越過來之後,除了跟人作鬥爭,就是自己修煉,哪裡有工夫欣賞什麼楚歌?
但是紀元顯然不會無的放矢,沒事兒閒的他會邀請朕麼?紀墨眯起雙眼盯著紀元,今天自己一直都是壓著這翼王的,沒理由現在讓人逆襲吧?自己不去,倒好像怕了那紀元似的。
“好啊,到時候朕便去與民同樂。”紀墨欣然應了下來。
屈浩然的白眉始終皺起,誰都看得出來,這紀元舉辦這個楚歌盛會是別有用心,但是堂堂正正的,實在是無法拒絕。
屈浩然有心想替紀墨分說,但卻不知該找個什麼樣的藉口才不顯得那麼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