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以前那些普通行屍所散發出的黑煙太淡了,如果離遠些是看不清的,但是這裸女行屍顯然並不普通,所化的黑煙也要濃重許多。
現在項燕恍然有些明白了,或許紀墨如此神勇跟這口奇特的劍有關。不過項燕也想得通,畢竟是皇上嘛,總得有些傍身的寶物的。
不過這口劍……項燕仔細盯著饕餮吞神劍看了一會兒,這劍雖然賣相不俗,但是怎麼看都不像是什麼高階法寶,很可能連法器都不是,真的很厲害嗎?
就在紀墨殺死了裸女行屍之後那黑暗中忽然又是傳來一聲悶哼,這回不僅僅是飽含了怒意,其中更是隱含著忌憚之意。
也就是在這時,忽然正在攻城的行屍們開始如潮水般退去,那個巨人行屍還差兩步便到城邊了,竟然也是毫不猶豫的轉身退去。
但是行屍們並沒有退回到黑暗之中,而是就在黑暗與光明的交界處停了下來,就彷彿列陣一般鬆散隨意的站定。
不管是老卒還是新兵,剛剛都是憑藉著被項燕激發出的一腔血氣在戰鬥,雖然剛剛都挺了過來,但這回一鬆懈,頓時感覺渾身無力,雙臂更是在劇烈顫抖,幾乎連手中的刀槍都握不住。
怎麼回事?
他們為什麼不攻擊了?
老卒新兵們都趴在牆頭上往下看,大家都在劇烈的喘息,話都說不出來。他們都已經精疲力竭了,木槍早就磨禿了尖頭,刀鋒也滿是鋸齒,再戰鬥下去,只怕他們就只能靠雙手去撕打、靠牙齒去啃咬了。
為何忽然停止了攻擊?難道那屍靈道修士在醞釀更厲害的招數嗎?項燕不敢相信對方會半途放過己方,他死死盯著遠方的黑暗,揣摩著敵人的想法。
紀墨也停下來往下俯視,卻見黑暗中走出一個人影來。
那人影走到黑暗與光明的分界處,他的身體大部分都暴露在光明之中,但是頭臉還隱藏在黑暗裡,透著說不出的詭異。
只見此人身穿一件灰色道袍,道袍上沒有什麼多餘的花紋裝飾,唯一特殊之處是此人的道袍斷去了兩隻大袖,露出了內袍的袖子。這樣的裝束顯得十分放蕩不羈、離經叛道。
項燕一眼看到不禁失態的脫口而出:“你不是屍靈道!你……你是【叛道】中人!”
叛道中人?
紀墨看向了項燕,他不知道什麼是叛道中人,但是顯然現在也不是找項燕求解釋的時候。
“不錯。”那無袖道人站在那裡,始終把面目隱藏在黑暗之中,透著說不出的詭異,陰惻惻的道:“不愧是項家子弟,有些見識,也有些本領。哼哼……但是今日我要尋的不是你項家,而是仙俠魯藝成!姓項的,此事與你們無關,讓魯藝成那廝給老子滾出來!”
“……”項燕聽了徹底無語了,合著我們一千多人拼死拼活打了半宿,都是替人當擋箭牌了?
媽的你要不就騙我們一輩子好不好?
都半宿過去了,我們死傷無數,現在你站出來說其實不是找我們,你你你,你知道不知道這很讓人抓狂啊!
紀墨也很無語,但是他隱約感覺好像明白了什麼,卻又一時抓不住所想的關鍵。
新兵、老卒們都是面面相覷,個個倍感委屈無力。誰會知道這種狀況呢?這他媽算怎麼回事兒啊?
但是,能不繼續打實在是太好了……管他因為什麼呢,再打下去我們真堅持不住了啊……
這叛道中人不再理會項燕,而是提聲如夜梟般長聲道:“魯藝成!你廢了我辛苦豢養的一頭猛屍,還取了屍嬰去,就想這般安然離去麼?”
“哈哈哈哈……”一聲標準的大俠出場的豪邁笑聲從多田驛城中傳了出來,還帶著回聲的,就差漫天撒花瓣或者飄落葉了。
紀墨和項燕等人都是舉目望去,卻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