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問底,真像是當家做主的主婦,要把家裡每一件東西爛熟於心。
喜兒還從未見過小姐這樣子,有些不敢相信,小姐不談詩詞歌賦之時,也有如此從容不迫的時候,看來是真想跟戴公子過日子了。
喜兒想到以後也要在這裡長久生活,對於家裡的東西也開始上心,把房屋佈局、花草樹木都一一記在心裡。
最後來到書房,顏玉兒聞著書香氣,就要往裡去。
福伯心思一轉道:“玉姑娘稍等,老朽大字不識,這書房恐怕不能為姑娘講解一二,我這去叫公子來。”
“沒關係的福伯,我自己看看就成,別耽誤了公子習武。”
顏玉兒沒明白福伯的心思,這書房啊,被福伯看做機密重地,若是戴冠不允許,他不太願意讓別人接近。
“玉姑娘不是外人,書房還是瞭解透徹比較好,我這就去叫公子。”
不等顏玉兒再說什麼,他小跑著離開,看得顏玉兒一陣疑惑。
戴冠雙腿痠疼無比,正要堅持不住了,福伯剛好跑回來。
“公子,書房玉姑娘可以參觀嗎?”
戴冠笑道:“這有什麼不能,裡面也沒什麼見不得人的稀世珍寶,不過是些書籍字畫,玉兒是自己人,有什麼不能看的?”
福伯窘迫道:“老頭子就是擔心公子有什麼要緊的字畫什麼的,別人都不能看的那種!”
戴冠搖頭道:“哪有那麼多機密,好了,你去歇著吧,我去帶玉姑娘看看。”
“公子說行就沒問題,那公子去吧,不過耽誤的時間得晚上補回來,習武之事,一天也不該耽誤的!”
福伯說著,喚著沁兒的名字進了主屋。
沁兒正在打掃一個房間,空曠的床上積滿了灰塵,她正拿了雞毛撣子在撣灰。
“沁兒啊,鋪蓋被褥可還夠,不夠的話我立馬去採買。”
福伯手裡有錢了,說話硬氣得很。
沁兒聞言道:“夠是夠的,就是有些舊了,如果不怕虧待了玉姑娘,就不用採買新的。當然,福伯怕丟了公子的臉面的話,最好還是採買一些為好。”
福伯坦然道:“那當然不能丟了公子的面子,買新的,必須買新的,你也別收拾了,跟老頭子一起去張羅吧,你小姑娘眼光好,懂流行的款式,就由你來做回主吧!”
沁兒高興道:“福伯你真有眼光和主見,那咱們這就走吧!”
福伯和沁兒樂呵呵出門採買去了。
戴冠來到書房前,看到顏玉兒和喜兒正在逗弄門前小水溝裡的幾尾小金魚,那魚兒噗通彈出水面,將水撲騰到主僕二人臉上和身上,二人頓時笑得花枝亂顫。
顏玉兒玩心大起,伸出白嫩細膩的小手,捧了水就往喜兒身上澆,喜兒也不甘心坐以待斃,也挽起袖子,用粉嫩的小手捧起水還擊,兩人玩得不亦樂乎,完全忘記了這是第一次來到這裡,也忘了還要去書房看看究竟。
戴冠見到這一幕,心裡很是溫馨,不忍心打擾,於是靜悄悄的蹲在一旁,好讓她們玩得盡興一些。
兩個小丫頭而已,顏玉兒別看豔名遠播,待人接物成熟穩重,大方得體,實際上不過是個十八歲的女孩而已,要是在前世,不過是剛高中畢業而已。
而喜兒,只有十三歲,比沁兒還小一歲。
顏玉兒難得天真一次,戴冠自然不忍心打擾。
只是沒過多久,顏玉兒轉身看到了蹲在不遠處看熱鬧的戴冠,頓時有些不好意思,臉紅著走過來,像做錯事的孩子那樣,忐忑道:“公子,你怎麼不叫人家!”
戴冠故作神秘道:“我在看世界上最美的畫卷啊,入迷了可以理解的吧?”
顏玉兒頓時笑開了,嗔怪道:“公子竟是個如此有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