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兩利想笑:“晚輩已入綠龜法王門下,怎可再拜他人為師?”
葛獨行道:“怎不行?佛法無邊,全渡有緣人,法王乃入你體,和拜師不同,且我門徒已同意儒、道、佛三教合一,共同修行,以得正果!”
宋兩利道:“可是……”
葛獨行笑道:“不必多慮,做個記名弟子也行,名分已是其次。”
宋兩利這才拜禮:“多謝師父指點,弟子必全心修道法,以能發揚光大。”
葛獨行哈哈暢笑:“爽快!起來吧!”立身而起,步向宋兩利,此時方能見其身軀瘦若仙風道骨,卻有一股懾人氣勢。
葛獨行伸手按向宋兩利背脊命門穴,想找出受傷穴道:“你執行真氣,待我檢視傷處。”
宋兩利道:“可能在任督二脈之間。”遂運起真勁,巡行各穴脈。“要以陰陽訣心法抑或是其他心法?”
葛獨行道:“用你最擅用的‘馭氣沖天’,畢竟強功之下較易顯現弱處!”
宋兩利依言運起此心法,霎將內勁猛往腦門衝去,豈知葛獨行卻唉呀驚叫,彈手而起,“你會吸人內功?!”
宋兩利道:“會麼?弟子並不清楚……”
葛獨行道:“恐怕是了,有此心法且莫說出,否則必遭不測,還好老頭我無啥功力讓你吸,不礙事。”
宋兩利詫道:“前輩武功?!”方才已感覺對方出手甚輕,不似練武之人,原以為有所隱藏,誰知對方竟出此言。
葛獨行嘆笑:“是被方虛默動了手腳,也算是報應。”
宋兩利詫道:“怎又是他?這傢伙壞透了!”
葛獨行道:“他是有野心,卻也只怪我太貪,想取得他身上仙芝妙藥以鍊金丹,他是給了我仙芝,卻在仙芝內暗中加入散功粉,一次加一點,我根本未察覺,經過半年之久,終著了道,他即顯露原形,要我寫下所有秘功口訣,且要替他煉藥,算算也有五年光景。”
宋兩利道:“前輩已困在此五年?”
葛獨行笑道:“如此也好,以前只顧東遊西飄,從未定下心好好研究道學,現有了時間,竟也受益良多。”
宋兩利道:“可煉得解藥?弟子昨夜服下紫玉仙芝,血液中可能仍有藥性,給您幾滴如何?”
葛獨行道:“紫玉仙芝?!當真長在紫玉,全身發紫。”
宋兩利道:“正是。”
葛獨行突地呵呵惹嘲笑起:“傳聞靈寶祖師爺葛玄即為紫玉仙芝前來茅山,卻遍尋不著,原以為所傳不實,誰知你卻無意中獲得,實是機緣無限啊!妙哉妙哉!”抓著宋利肩頭,激情不斷。
宋兩利道:“弟子們想贈血於您……”
葛獨行道:“不必了,難得你有此心,但老頭我豈是省油燈,你且瞧四周奇花異果,其中不乏靈藥,經四五年研究,我已尋得解藥,只是住此已習慣,不想再出去鬼混,故不想解去,再則我一動,方虛默不知又要陷害多少人,乾脆在此讓他看著,然後你偷偷動他,此乃絕妙之計。”
宋兩利聽得對方已能解毒,安心不少,道:“這方虛默的確夠壞,現正盜取玉東皇武功呢!”
葛獨行道:“道家亦講因果,他遲早會報應,暫且不理他,你既服得仙芝,至少可增加二十年功力,那是上天賜予,得好好利用,且有了仙芝護體,受損穴脈將更易復原,省了我不少功夫。”當下再次要求宋兩利運功行遍全身,給抓出受傷穴脈,道:“不錯,的確傷著小周天之任督二脈,陰陽訣逆練而行,從上往下衝,小周天特別容易受傷,何況是陰陽老怪動手腳。”
宋兩利帶窘道:“何謂‘小周天’?弟子修了那麼久仍一知半解,前輩既曾和紫陽真人研討道法,應瞭解於胸了,弟子方敢出言相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