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鼎原是靈動,你何來喝喊?難道不懂施法原則,虧你還是一派之尊!”
方虛默縱覺理虧,然他自傲剛愎,怎聽得入耳,惱怒道:“寶鼎靈動有何難處,揹著我就是不對!”
張虛白冷道:“你行,你來!不可理喻!”甩頭即走。張天師、張繼老、曹文逸、陳千夢亦覺其過份,且想真元已動,難再靜心,終退讓一旁,且看小猴子如何耍把戲?
方虛默暗詫眾家竟會撤退,簡直欺他一人,冷道:“不必你們,本尊一人即夠了。少一鼻子出氣!”道袍一抖,自行向祭壇,大事誦經,一副唯我獨尊模樣。
張虛白等人,反而找得淨石盤坐,調心靜氣,不理對方,且以本修為是。
方虛默自恃茅山乃三大道家毛派之一,法術毫不落後天師派,當然凝神靜心,開始誦經施法。然其心術早邪,且又自戾自愎,縱以為虔心已足,卻總難達天人境界,從中午耍至下午,眼看黃昏將近,寶鼎仍未靈動,老臉已難掛住,突又斥向張虛白:“你敢動了手腳?”
張虛白冷道:“寶鼎鎮在山頭,無人碰得,請問該動何手腳?難道我念兩句即能化去掌門法力,那你又何來資格接掌茅山派?難道是混的麼?”此語一出,無異摑得方虛默一巴掌,張天師等人暗自叫好。
方虛默嗔喝道:“少自鳴得意,我若慛動不得,你也未必了得!寶鼎早失一鼎,根本失效,自行了斷吧!”悻悻然丟下桃木劍。甩頭即去。然此時不走又待如何?留在此,催不了寶鼎,更是丟人,然其心胸狹窄,必定懷恨,伺機報復。
張天師道:“你得多防他,他乃有仇必報。”
張虛白道:“我等兩袖清風,無以顧慮,他要來便來,在下接著就是;只是受其一擾,不知是否能再驅動寶鼎,那才讓在下擔心。”
張天師道:“心誠則靈,我們再試試!”眾人同意,再披道袍,靜心斷念,虔誠再誦經文,以期能引發靈動天音。
方虛默並未完全退走,乃躲於附近高峰窺瞧,他既狹心,總想報復,見及對力作法,自想破壞,故不斷以引魂接鬼咒催之,想引得不乾淨東西制止寶鼎顯靈,暗暗冷笑:“我若引動不了寶鼎靈光,你們也休想得逞!”不知其方法奏效,亦或靈氣已失,寶鼎始終未再鳴出聲音。張虛白經彈石塊試之,敲得寶鼎卻是卡卡硬聲。和先前鏘若天籟聲完全不同,如此法無效,只能全心誦經以對。眼看天時已至初更,仍無效果,且肚腹已餓,張天師建議服下子午水暫時充飢,誦經則不肯間斷。
方虛默仍在暗中弄鬼,見得成效非常。虐笑不已。忽見人影閃來,竟是妙佛錢英豪。他雖追向極樂聖王,卻是作樣躲回秘軒靜養調息,直到下午元氣方復,遂打探狀況,得知法事移往後宮大內,遂尋來探瞧,竟然發現方虛默鬼鬼崇崇。他雖修佛,卻在京城待得甚久。在皇上重道輕佛下,他多少涉獵道法,且在宋兩利攪和,以及陰陽老怪帶往鬼域那段日子,對道法已有初步瞭解,故一見即知方虛默可能在搞鬼。他雖狡猾成性,但破九煞封天何等重要,豈可讓他人胡搞而垮臺,登往方虛默掠來,冷喝道:“掌門在要花招麼!”
方虛默一愣,怎讓對方近身而不自知,惱羞成怒斥道:“胡說八道,本座在此護持施法,你壞我好事!”
錢英豪冷道:“施法便施法,怎躲躲藏藏,手上還抓得引鬼符,看是要妖法了!”那引鬼符多半畫得甚多鬼臉、鬼牙等醜東西,他一猜即中。
方虛默怒道:“你懂什麼,這是驅鬼符,簡直亂七八糟,不耍了,讓你們自生自滅!”
心知有他干擾,難再動手腳,乾脆退去,以保面子,反正寶鼎已半天未發作,小小冤仇亦算報了,冷哼一聲,甩頭而去,但走得極小心,免讓眾天師發現。
錢英豪冷斥:“就是有你這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