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損天物,將遭天譴啊!”見知是腐蝕毒水,不敢手沾,抓出匕首,硬是將長靴劃化開。其動作粗急,傷得腿肚,又滲鮮血。靴落典稱,錢英豪趕忙撒尿,沖掉毒水,寶典始未再腐蝕,然卻破了數洞。
葛獨行暗道好險,錢英豪邪喝:“都是你,想毀掉麼?”翻開數頁,幸好滲透未深,且有手抄本可比對。終滿意道:“天不從你願,去吧!”偷偷一掌按向葛獨行頭頂銀針,又迫進數寸,葛獨行呃呢立即昏倒。錢英豪揚長而去,抓著秘本,不嫌尿味,撫得可以。
星天來呼喚聲不斷傳來,葛獨行始終不醒,鮮血仍往外滲。
直到錢英豪已走遠,四處一片沉靜時,葛獨行方張開眼睛,原來他得裝死,否則銀針全部刺腦,老命當真不保。饒是如此,受此重傷,他亦知性命已活不長久,此時全靠堅強意識支撐,喃喃說道:“我得把寶鏡交還宋兩利……”伸出無力抖顫左手,抓得地上白玉瓶,倒出桂圓般靈丹,只剩兩粒,一粒口服,一粒捏碎塗抹於五處傷口,以防出血。苦嘆道:“連最後一口氣都要小神童保命……”原來此即以宋兩利鮮血調配之靈藥,當時給了宋十顆,自己留了兩顆備用,此時竟然用著了。
葛獨行躺著待藥性化開,方敢執行真氣,三過天后,元氣稍復,始伸左手將頭上銀針拔出,幸好陰陽老怪乃以防止星天來相互感應而以對腦門為主,否則以點穴般插針落定,無法動彈,葛獨行只有死路一條。而那星天來早被陰陽老怪及錢英豪騙及葛獨行已離穴而去,不再返回,星天來顧及肌驕受損,始終不敢出關,又怎能幫來救人。
葛獨行休息一陣,元氣稍稍好轉,右腳傳來疼痛,原是刀傷仍在,且沾得腐蝕毒水,實無解藥,只好以破瓶利片將腐蝕處切去,痞得全身冒汗,再找出其他瓶中藥粉塗撒傷口,以止血流。
腳傷無法穿鞋,只能找來枯枝當柺杖。支撐身體,一拐一瘤而行。
他行往秘石縫處,撥開石塊,取出寶鏡及密文,匆匆潛逃而去。
第三章 還胎伏魔
宋兩利正為擺平林靈素糾纏,以及扶正張虛白為神霄派新掌門,但覺諸事稍稍順遂。
尤其蘇小鳳不再胡纏爛闖,總算可過得幾天太平日子。
他仍在儀心園耍起紙人飛天術。夜驚容坐在杏樹旁,專心剪著紙人,以供心上人使用。
宋兩利並非練那道法靈術,而是他從此靈術中突然悟出“攝力成形”法門。原來當天他能將飛出去之紅紙人全部吸回來,除了道法外,亦不自覺中以先天攝力將紙人給攝回,此又如凌空撥動花草枝葉,全憑一股意念。
有此發現,宋兩利暗呼妙哉,立刻以靈法和攝力一併修行。只見得紅紙人董紙人,男紙人女紙人四處亂竄卻又亂中有序跳動著,甚是奇特。
宋兩利且叫著男向女求婚,男紙人立即有動作,隨又叫著姑娘敬酒,女紙人又現動作,惹得夜驚容甜笑於心,實以為那對男女紙人即是自家小倆口子,生活竟也多采多姿,下剪更快,人兒小兒,長女小女全部剪了出來。
宋兩利卻道,生小孩宛若母雞下蛋,叭叭叭地即已一堆,使驚容窘道:“怕你沒這本事。”突想及生產全是女人事,豈非說了自己,暗道沒說,不敢多張聲,卻見心上人目光盯得邪,臉面更窘,還是別吭聲,兀自剪個夠,暗暗剪了個母老虎妻子,壓壓其焰氣,卻認定母老虎非她化身。宋兩利探知她心靈變動,竊笑不已,將母老虎紙人耍得兇,兩人瞧來皆開心。
正耍得起興,忽覺有人敲門:“宋家麼?快開門,有病人!”
宋兩利乍愣:“病人?”
夜驚容詫道:“會是誰?”雙雙丟下紙人,快速衝來,大門方啟,乍見一中年車伕,正指著車座土,道:“那老翁受了傷,我看他可憐載了一里,他指明要找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