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此結束麼?如若哪天她發現受制而自己未幫忙,那又如何對得起她?
心神一亂,竟也被夜無群打得狼狽不堪,險象環生,若非近年功力加強不少,早已斃命。
然在一次腦袋撞地下,宋兩利突有醒悟,暗道:“我是該找她問個明白,如若一切屬實,自也是命!綠龜法王不也教誨天上仙神看世界?有緣無緣早註定,目前倒是先得收拾戰局再說!”想定後,心神為之集中,再次迎敵,免落下風。
夜無群一招得手,意氣風發,直覺宋兩利武功並未想像中進步,乘勝追擊,又自擊來,一招“分光錯影”盡若太陽暴閃,強光無數,波波怒流如針如刺,威猛難擋。
宋兩利喝喝有聲,一招“土撥鼠”東撥西掃,倒也掃撥無數,然那怒流針利太多,縱能撥得乾淨,雙手卻覺刺癢,宋兩利詫道:“你簫中藏毒麼?”
夜無群冷道:“我豈是卑鄙之人!何況對付你,毋需用毒!”
宋兩利道:“不然,我雙手怎會發癢?”
夜無群冷笑:“方才砸死一隻癩痢狐,你倒沾了它的血!”
宋兩利呃呃啊啊直叫好髒,道:“不跟你玩了!”抽身即退!
夜無群怎肯讓情敵走脫,強策寶馬追來,那寶馬乃萬中選一之青龍駒,賓士若飛,尋常之人豈能逃其追趕。然宋兩利因修佛法,悟通“五行飛渡術”,一股真勁提起,除了自身賓士勁道,且靠真勁往後噴衝,平添無盡威力,速度自能快過寶馬。然他有意引人進入“反宮陣”,故常跌倒,被趕得狼狽不堪。
夜無群見大勢底定,笑斥不斷:“我該把師妹帶來,瞧瞧你狼狽衰人模樣…”極盡耍弄追殺著。
宋兩利唉唉呃呃逃奔數里,終進入“反宮陣區”,此陣原以天然草叢、土堆、石塊、野林、孤木佈置而成,而那草叢已黃,孤木亦枯,只能裝樣障眼,唯一能動者全為巨石及土堆,或見土堆高及頭頂,或置巨石粗若象身,宋兩利呃呃亂轉之際,全靠其掩護,倒也暫時保身。
夜無群不疑有詐,除了自己強追外,後頭仍跟追無數金軍,這一打轉,幾若節慶舞巨龍,繞著數里方圓奔追不斷。
夜無群再奔數里,終發現位置並未推進,似只在兜圈子,頓覺不妙,喝道:“小妖道你敢耍詐麼?”待要下令撤退。
宋兩利登地反喝:“轉得爽麼?”伸手一揮:“開戰啦!”
一聲令下,地底、土堆,翻出不少宋軍,利箭不斷射去,金軍登時中伏,人馬受傷無數,嚇得四處逃竄,無數兵馬逃之過急,雙雙互撞,滾跌連連。
行軍帶兵作戰,該戰該退,貴在脈絡分明,甲軍該往何路,乙軍該行險道,皆有計劃才行,如此亂衝亂撞,簡直已無戰力可言。且金軍又陷入敵陣,每每打轉成一紽笨重困龍,外頭又暗器利箭不斷,這一伏擊,自是折損不少,死傷遍處,唉嚎連連。
夜無群大意中伏已是臉色鐵青,然只顧謾罵無用,總得想辦法解決,且見得宋兩利東跳西掠,盤空而彈,退得從容自在,心念一轉,棄寶馬而去,掠行百丈,彈往一巨樹,居高臨下瞧去,終見自家軍隊被因於陣眼之中,幸好對方伏兵只近千人,憑己二萬兵馬,仍有突圍之機,遂喝道:“東路軍往西衝去,西路軍往東衝去,雙方保持十丈距離,不準交錯!”如此一來,兩軍直若平行線,自能躲過混亂打轉局面。
金軍得令,霎時整合,雙路軍拉直,相距十丈遠近,各選方向衝去,或見巨石擋道,仍以攀爬方式爬過,至於馬匹,則拉著韁繩而過,始終不敢再繞行或大轉彎。如此一來,金軍終漸漸走出陣勢。
然宋兩利豈肯輕易讓敵破陣,其早伏下暗招,待見敵軍欲衝出陣區之際,猛又黃旗一豎,訊號傳出,宋軍登時引燃草堆,不意火攻,而是製造濃煙,這一燻去,金軍復又墜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