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說及种師道和李綱等大將,宋軍士氣即熾,登時喝喊著“信安軍”,正是种師道統領軍隊,隨又喊及自己之“火山軍”以壯士氣。
完顏宗翰見狀冷道:“你倒挺會吹牛?大軍已壓境,還敢以螳臂當車麼?只要我一下令,太原城立即不保,屆時兵毀人亡,死傷連連,你又如何對得起他們父母?”
夜無群道:“念你是位將才,給條生路,只要歸降金國,每人立即獎發十兩銀以安家,諸位何苦把命丟在此?”心想只要降金後,發不發銀子已不重要。
宋兩利暗忖,夜無群何時學得如此深沉心機,難道引兵作戰一久,倒也學會勾心鬥角?
自己原可現身迫他有關夜驚容訊息,但為免受猜疑而有所提防,佈陣效果大打折扣,終忍下來。
張孝純原想拖延時間,以便戰況延至夜晚,屆時鬼陣發動,對方將難招架,然對方一再以心戰喊話影響軍心,尤其賞金一途,傷害更大,他得當機立斷,拖延不得,遂道:“大宋兵強馬壯,每戰必勝,今諸位死守太原城,若立功勞,我早奏準皇上,將賜封田地,遠比十兩銀價值千百倍,何況金人多詐,信之不得,火山軍,一鼓作氣戰敵吧!”一聲令下,火山軍竟然士氣高昂,不畏金軍壓境,改採主動出擊。
宋兩利暗道妙哉,張孝純治軍果然嚴明,如此特讓陣勢效果更能發揮。
夜無群忽見敵軍殺來,冷笑道:“敢情著了魔,失了心麼?本爺便叫你們付出慘痛代價!”猛地下令反擊。
赫見金軍萬騎奔竄,地動山搖,殺氣沖天。
濃塵乍起。
交戰在即。
張孝純自知對方武功了得,不敢硬拼,突地雙手一揚,宋軍兵分兩路,左右散奔。
夜無群冷笑:“未戰先逃麼?”
話未說完,張孝純已撲向夜無群,雙方正式交鋒。
張孝純學得楊家槍法,一式“猛龍穿天”奇勁無比殺去。夜無群仍以獨尊簫迎敵,那“七龍吞天”手法一向犀利,暴射七道勁流似若毒龍暴滾,簡直將張孝純吞噬欲撕。
張孝純備感壓力,畢竟自己精於作戰,談及武功,仍差一截。
情急中,宋兩利突地竄出撲來,一招“搗天風”猛劈過去,竟將敵方怒勁給擋去七成,張孝純得以脫身,宋兩利道:“快快前去支援!”張孝純和他早計畫妥善,聞言抽掠戰馬而去。
夜無群乍見宋兩利,情敵見面,分外眼紅,冷邪一笑:“果然是你這小妖道,還以為你夾尾巴逃掉了!沒想到還有膽子找上門,咱這筆帳便雀鑾宄� 崩髡信�咳�桑�魃輩歡稀�
宋兩利則靠五行飛渡術東躲西藏,想先套出夜驚容訊息再說,道:“你把夜驚容如何了?”
夜無群冷笑:“管我把她如何?你根本不配她!待我毀你容,挖你眼,一輩子見不著她!免褻瀆我容妹妹!”除了獨尊簫砸得猛勁,左手指如勾,隨時準備發勁挖人雙眼。
宋兩利暗道不妥,如若夜無群全然無知,所回答應是“管她去了哪裡”,他卻回答“管我把她如何”,顯然他仍對夜驚容動了什麼手腳,不禁焦切,道:“你敢對她不利?!”
夜無群冷道:“我師兄妹事,你管不著,勸你死了心吧!我們是青梅竹馬,你卻是外來客,師父早把她弄醒,許配予我,我們且已拜堂結婚,你還在痴心妄想等她麼?作夢!”
宋兩利詫道:“阿容變心,和你結婚了?!”
夜無群冷道:“哪來變心?是岔了心,現在改邪歸正而已!”
宋兩利暗歎苦也,他不信夜驚容會變心,然若極樂聖王動手腳,那又另當別論,當時她為護我而去,恐是下定決心,時日一久,感情難道淡了麼?也罷,自己乃修佛修道之身,忘了也好,然一段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