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看到那個男人也在人群中。
臉上沾滿血跡,手臂上淌著鮮血,另一隻手捂著右腹,坐在地上。
許初語連忙跑過去,“先生!”
掏出手機準備叫救護車。
男人動作更快,揪住她的手機就往地上就是一砸,眸子裡還有沒退去的狠勁和厲色,“不能去醫院!”
說完,就是粗粗地喘氣,說句話就花了他很大的力氣。
許初語緊張的咬了咬下唇,連忙點頭,“跟我來。”
說著,支起男人的手臂往肩上扛,嬌小的身子撐著男人一路跌跌撞撞地往別的地方走去。
男人覺得一個女人耍不出任何花樣,就算自己已經重傷,但打起精神對付嬌小許多的她,也是輕而易舉,於是,便也暫時放鬆警惕,任憑那女人帶著自己走。
許初語的住所是陳姨分配下來,姐妹們共用一個大廳,臥室,洗手間都是獨立的。現在,姐妹們招攬生意剛開始,所以,房子裡,沒有多少人在。許初語很放心地將男人抗進自己的小臥室,放在椅子上,立馬反鎖房門。
燈光下,許初語這才看清男人的臉色慘白,額際是豆大的冷汗。一路上,她撐著他,他在她耳際不住地喘氣,卻腳步很穩,不讓她很吃力。許初語連忙從床頭櫃下的抽屜拿出醫藥箱,遞給男人。
男人審視了她一眼,接過醫藥箱。
“需要我幫忙嗎?”許初語問。
男人不回答,動作敏捷地開啟醫藥箱,直接就脫下了黏在身上的t恤,許初語看到男人腹部被割開的肉甚至被連帶著扯開了點。
男人的腹部劃開了一道血痕,還好不是很深,胳膊上的血一直在流,還有一些細碎的小傷口。許初語偷偷打量著他的傷勢,當然,入眼的還有男人精瘦有度的腹肌,滲著血漬,危險而又令人著迷,許初語臉紅了一下,迅速別開眼。
一室安靜。
男人徑自處理著自己的傷口,默不吭聲,面無表情,好像在做一件無關緊要,事不關己的事。短時間內,垃圾桶裡已經都是用過的,浸滿血跡的藥棉。腳邊是沾滿血漬,破爛不堪的t恤。
許初語對眼前的男人越來越好奇他是混混嗎?可身上為什麼又比那些不良混混多了些正直和硬氣,跟他獨處一室,自己甚至沒有不安和害怕的感覺。
思考間,男人已經處理完自己的傷口。合上藥箱,黑眸掃視了一圈屋內,房間很小,牆角掛著彩燈,牆壁上貼著幾張qing/qu海報。
許初語看到男人的視線似乎是在看自己的小床,下意識地以為男人嫌棄自己,連忙遮遮捂捂的解釋:“我的床,很很乾淨的!”
男人這才收回視線,看著許初語。
幽深冰冷的眼神看的許初語的耳朵漸漸暈上粉紅,淡淡地粉嫩,誘人的可愛。
男人無動無衷,聲音冷靜地說:“謝謝。”
然後,掏出口袋裡的煙,還剩最後一根,抖出,叼在嘴裡,點上,吐出嫋嫋煙氣,揉扁空的煙盒,順勢扔進垃圾桶裡。
許初語忍不住皺起眉,她想說受過傷,怎麼還能抽菸呢?可是,話在舌尖,停住,她跟他並無關係。
揪住衣角,她開口:“不客氣,上次你也從小偷手裡救了我,我們這算是扯平了。”
男人根本沒把這種小事放心裡,“今晚的······”
還沒說完,許初語連忙語氣堅定回答:“你放心,今晚的事我不會說出去的。”
為了表示肯定,她甚至舉起小手,做出發誓的動作。
很聰明的女人。男人在心裡忍不住讚美了一下,面上還是沉寂。
他站了起來,處理完傷口,只要稍作休息,他的體力便恢復了不少,沒有理由再留下來。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