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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衛又安的,他極盡溫柔地撫著那美男子的臉頰,笑道:“這是本朝的傅粉何郎,怎麼弄得這樣狼狽?”

衛又安頓時感覺自己有救,換了諂容道:“桓公說笑了。我不過一個微末小臣,能得桓公厚愛,真是三生有幸。”

桓越凝視著他的眼睛道:“怪道太后寵你,果然是個人材!咦,你不是該隨著庾太傅前往三門換虎符麼?那邊怎麼了?”

衛又安道:“庾太傅身體不適,回去休息了。卑職不放心這裡,怕桓公吃虧,也怕太后逃走,所以前來看一看。”

“哦!”桓越笑道,“原來你心裡有我。”

以前就聽說這個桓越不喜女色,雅好南風。衛又安的笑容不由自主地變得嫵媚起來:“太后先定毒計,卑職心裡就打鼓。可惜人微言輕,未能救回太保的性命。若是桓公有要卑職效勞的地方,還請桓公吩咐就是。”

“果然有要你效勞的地方呢。”桓越說道,“你剛剛說,這是太后的毒計,我有些不大懂,你可否寫給我?”

“可以!可以!”衛又安恨不得把馬屁拍得“啪啪”響,根本顧不上趙太后已經氣得花枝亂顫,一副要上來咬他肉的形容,而是邊撫紙掭墨,邊嘵嘵道,“太后與侄女定下苦肉之計,構陷太保,分別說與庾太傅和建德王聽,雖然都未有明確答覆,但也都沒有說不。後來建德王所轄的千秋門校尉曾伯言傳話到中常侍那裡,同意派兵埋伏;庾太傅那裡四門,由校尉盧瑤光傳話,道是曉得太后懿旨,虎賁營是皇帝親衛,自然遵旨。所以,就有了今日的宮變。”

桓越已經把牙齒咬得“格格”響。他含著一絲冷笑,看衛又安把供詞寫下來,才說:“庾含章果然老奸巨猾,皇甫道知卻欠點智慧。九門調集的虎符雖然在他庾含章手裡,皇帝卻在我手裡!”

他想挾天子以令諸侯,太后自然沒有什麼用了,趙太后已經嚇得瑟瑟發抖,剛剛的兇橫勁兒此刻也洩了氣一般沒了,她抖抖擻擻地說:“我還是皇帝的生母……”

桓越冷笑道:“你的好眼光,嫁的好男人!當年廢太子皇甫道安就是個痴子,先帝為國祚起見,幾番想廢立,否則也不會選一個寒族之女為太子妃!而你的好肚皮,又生了個好兒子,與皇甫道安一般痴呆,四歲才會說話,十歲還不會寫字,認得他的翁翁,不一定認得你這個孃親。你也不想想,皇甫道知當年兵臨城下,為何不敢自己稱帝?他野心滿滿,為何愣要你的兒子當這個皇帝?想明白了——”他的聲音陡然兇惡起來:“你也就知道自己死得不冤了!”

論親緣,趙太后實際是桓越的表嫂,可是這會兒,親緣算什麼?桓越想著父親死狀之慘,心裡的怨毒就蹭蹭往上升騰:“阿父,你當年失算,竟把天下交給這個毒婦所生的傻兒子!今日,兒子要為你報仇雪恨了!”……

話說楊寄等人,護送著皇甫道知到了千秋門,值守的人馬雖然不多,到底讓皇甫道知心裡安定了許多。“底下去哪兒?”

楊寄搶著說:“自然是回家唄!”

“國將不國,何以為家?!”皇甫道知冷冷地瞪了他一眼,覺得腮上還有些火辣辣的,心裡越發氣恨,只是當著眾人的面,處置楊寄事小,顯示出自己氣量狹窄事大,才忍著一肚子怨毒氣,對曾伯言說:“帶著人,先出城吧。秣陵郡守是我的親信,必然會幫我。哪怕在秣陵再招些人,也可以憑藉城池,與桓越對抗,斬此逆賊……”

曾伯言還沒說話,楊寄倒又插嘴了:“啥?建鄴是你自己的地盤你自己都不要?出了建鄴,和喪家狗有啥區別?”

皇甫道知久忍的怒氣一下子爆發了出來,指著楊寄對曾伯言道:“你管的好下屬!等事情平息了,拿你最重的軍棍來好好敲打敲打他,別釀得這個沒王法的越來越不像話!”

楊寄一縮頭,見曾伯言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