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九門,那麼多虎賁御營的侍衛,偏生我們相識,不是緣分麼?”
曾川已經有了三四分酒,說話也沒平日裡那麼謹慎,冷笑道:“九門隸屬虎賁九營,各個都有自己的‘姓’。和其他道不同不相為謀,還談什麼緣分?!”
楊寄問:“那我們這撥‘姓’什麼?”
☆、第53章 應誓
曾川卻不再說話,笑著把那小娘往楊寄懷裡推:“好好地喝酒,談什麼雜碎!這不是母老虎,這是小羊羔兒。你好好享用粉嫩的羊羔吧,今日大補啊!”
大家鬨堂,真的把楊寄推到畫舫後頭的“洞房”去了。
楊寄幾乎懵了。關上房門的“洞房”,四處點著花燭,暖融融的光曖昧地照著四處,這樣不大明亮的光線下,最宜看美人。那韶年女娘熟門慣路地往案上香爐裡添了一圓香餅子,呼了聲“熱死了”,又開始解自己的羅裳。
楊寄後退兩步連連搖手:“別別別!我不習慣!”眼睛不知往哪兒看才好,但覺得那小娘肌膚在燈光下白膩光亮,控制不住地就把目光投人家胸脯上去了。
那小娘衝他一笑:“楊侍衛是大英雄,怕啥不習慣?奴的小名叫蘇蘇。”
她搖曳著走過來,腰臀擺動得楊柳一般嫵媚,帶著些酒意的臉紅撲撲的,伸手去解楊寄的衣帶:“楊侍衛,我服侍您更衣就寢吧。”
楊寄一把撈住自己的衣襟,死死拽在手裡:“不用不用!我不打算這麼早睡。”
蘇蘇“噗嗤”一笑,問道:“那啥時候睡呢?”
門外頭傳來聽壁角的人不耐煩地聲音:“媽的,我們在外頭蹲著都累死了,你早點幹完,愛咋歇著咋歇著!”
楊寄更是窘迫了,對著門口要衝過去罵人:“你們囚攮的玩兒我!真當我給你們演春宮啊!”
外頭笑道:“逢場作戲,男人家這些不要太正常啊!楊兄弟,你坐懷不亂,倒是有問題了!”
蘇蘇也“咯咯”笑著,柔滑的肩膀無力似的靠到楊寄胸前,見夠不到衣帶,她乾脆更進一步,把一雙素手伸到楊寄的腰間:“喲,到底是大英雄,好窄的蜂腰,好闊的肩背!”然後,更往下滑了三分。
楊寄喝了酒,又是個年輕經過事的男人,溫軟的手在腹部遊走,任誰都打熬不住。他只覺得腹下熱辣辣的,嗓子眼也乾燥起來,神智便也沒先前清楚,迷迷瞪瞪地暗想:“男人麼,三妻四妾也有的,在外嫖_娼宿妓也有的,搞兩頭大也有的……我跟老婆分居日久,一時守不住太正常了!人家也不會說啥的……”邊想著,那手邊往起伸。
蘇蘇是慣熟的,覺察男人的心動、興動,自然更要奉承:主動把酥胸再往他身上蹭了蹭,又把粉臀兒湊到他順手的位置上去任他撫摸,人則軟得一灘泥似的,喃喃地嘟噥:“楊侍衛,我是個苦命的,你要對我好……你發個誓嘛……”
楊寄突然一激靈,某個晚飯後,成蔭的大梓樹下,他當著沈嶺,對沈沅發的誓言突然歷歷在耳。沈嶺好促狹,對他說:“若是你對不起我妹子,以後就——就不舉了。”
上蒼是有靈的!經歷過一場重生,又經歷過生死須臾的楊寄突然渾身冰水激了似的,腹中的那股熱浪更是瞬間冷了下來。蘇蘇輕輕“咦”了一聲,不甘心的小手在楊寄那裡撫了又撫,卻沒有先前的成果了。楊寄自己低頭,也搓了自己兩把,心哇涼哇涼的。半晌才抬起頭,對蘇蘇說:“你出去吧。”
蘇蘇打量怪物似的打量了楊寄兩眼,楊寄那一肚子氣正沒處撒,吼道:“出去!聽不見啊!”
蘇蘇連忙披衣穿鞋,趿拉了一半繡履就開了門出去了。外頭嘰嘰歪歪的笑聲少頃也就停息了。這些男人還算厚道,知道里頭這位遭遇了男人家最恨的事,沒有誰來落井下石、雪上加霜的。過了好久,才聽誰低聲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