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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部分

沈沅被攬緊了,心裡也迷迷濛濛的快樂,也只好由著他任性妄為了。等楊寄軟得一灘泥似的掛在她身上,沈沅才氣呼呼戳他額頭:“可好!要是又懷上了,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楊寄賴皮地笑著:“我認!我認!”

“你認個魂!”沈沅翻了他一個白眼,有些擔心,但又沒法子了。

兩個人有千言萬語,可是此刻啥都不願意說,啥都不願意想,彼此坦誠信任,不在幾句甜蜜的話上。他倆適意地在榻上躺了一會兒,覺得時間就這麼停下來多好,什麼事都不用考慮多好!

只是,時間畢竟還是嘩嘩流過去的,而且,越是感覺美好的時間就越是流得快。轉眼,日頭都頂在窗戶紙上老高了,沈以良牽著待宰的豬又到了外頭院子裡,又開始罵人:“阿嶽你個小兔崽子!今兒姊夫回來,還不過來幫忙殺豬,讓你阿母做幾道好的招待招待?”“黑狗起床了沒?今日學著捆繩兒,也別給我躲懶啊!”……

楊寄心裡是久違的溫暖,見阿圓也有要起身的意思,賴皮似的一把抱住:“你太狠心了!我還沒抱夠!”

沈沅一下被帶倒在他懷裡,懷裡暖得熏籠似的,蒸得她臉紅出汗。外頭阿盼也醒了,只聽她“咦”了一聲,接著跳下榻,光腳丫子就往裡跑。

“了不得!”沈沅慌了,七手八腳找衣服穿上。楊寄則把自己裹在被子裡,跟條吐絲的蠶寶寶似的。

沈沅勉強穿好衣服,阿盼已經赤著腳開啟了寢室的房門,探進一個小腦袋,然後歡樂地笑了:“咦,昨晚上我還睡在將軍府,怎麼今天一睜眼,就到外婆家了?阿母在變戲法嗎?”

沈沅抱住女兒的小腦袋,心疼地親了好多下,又問:“阿盼在阿父那兒可還習慣?過得好不好?”

阿盼早就鬱結了氣在肚子裡了,看到能為她出氣的人在面前,自然少不得人盡其用,嘟著嘴假做要哭:“阿母阿母,我過得一點都不好!連阿父都打我屁股!打得可疼了!我好多天不能沾凳子!……”加油添醋把在公主府的事兒說了一遍。

沈沅回過頭來,目光兇巴巴的,恨恨地白了楊寄一眼,回頭對女兒說:“你阿父不對!等會兒,他怎麼打你,我怎麼給打回來!”象徵性地伸手打了被子裡的楊寄兩下,楊寄呢,也配合地“哎喲”叫喚了兩聲。阿盼大度地說:“算了算了,我不和阿父一般見識了。別打了。”

起床後來到沈家的廳堂,發現沈嶺也已經回來了,他近乎一夜沒睡,精神卻格外好,歉然地對父母笑笑說:“阿父阿母,我有要緊事,和阿末到外頭茶館裡吃蓑衣餅,邊吃邊聊。”不由分說,拉了楊寄就走。

楊寄雖然不情願,但知道肯定有原因啊,只能跟著沈嶺到了外頭供平民百姓喝茶吃點心的小茶館,要了一間僻靜的小閣兒,欣賞著外頭漂了一層粉色花瓣的河水。

楊寄此刻那叫個神氣清爽肚子餓,一口氣吃了三隻蓑衣餅,笑道:“現在啥好吃的沒吃過啊,可還是懷念這些小點心的滋味。以前呢,只能蹲門口看人家吃餅,恨不得進來幫掌櫃的抹桌子,好把掉桌子上的餅屑一併擼了吃掉。”

沈嶺抿嘴笑笑:“你今日可不算是衣錦還鄉,等下回公主那裡,她訊息必然是靈通的,你打算怎麼交代?”

楊寄正捉著第四隻蓑衣餅,這個問題一來,頓時沒有胃口了,想了想說:“如果瞞不過,就說實話。我才不怕那個小娘們呢!”

沈嶺不置可否,自己也拈起一隻餅吃了兩口,又喝了口茶:“既然瞞不過,你還怕公主吧,拼著挨兩記耳光,把事情揭過去算了。”

楊寄不願意了,心想:耳光又不打你臉上!他笑道:“打人不打臉,我大男人家,憑啥給她說扇就扇啊?”

沈嶺不言,又吃了兩口餅,突然轉換了話題:“雍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