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中邪了般,那個晚上我總是在做夢,夢到與封紹欽有關的過往,在夢裡我哭得很傷心,醒來的時候,淚水溼透了枕頭。
也不知道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儘管我不想承認,可是他早已在我心中紮根發芽,我拼命的掙扎,撕扯得鮮血淋漓,卻無法將他從我心中除去。
離開他的一週裡,我整個人過得渾渾噩噩,說傷心卻也沒那麼疼了,只是覺得生命中少了什麼,做什麼都沒有了意義。
在我第十次弄錯檔案後,經理終於提出:“聖愛啊,你要是不舒服,我準你請假,要不休假幾天,放鬆一下?”
“對不起,我……好吧,我會盡快調整自己回來上班。”
我租了好點的房子,勝在乾淨通風環境清幽。躺在床上,腦子裡一片空白,似乎什麼也想不起來。
這一生,究竟是為了什麼而活?愛情,還是夢想?
就在休息的第三天,我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當聽到這個聲音時,我恨不得立即結束通話,但是宋默夕說只想見見我。
我說:“我不覺得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好見的,宋默夕,我們倆不相欠了。”
宋默夕:“你就這麼狠心?連最後一面也不肯見我?如果我明天就要死了,你也不見我?”
我心口一窒,說全然將她放下是騙人的,畢竟曾經在同一個屋簷下生活了這麼久,叫了她爸這麼久的爸爸。
我無奈的問:“你怎麼了?”
她在電話那端哭得很兇:“我……我得了絕症,醫生說我活不了多長時間了,我就是想在死之前再看看你,姐,我欠你太多了。”
這一聲姐,讓我的心軟了下來:“你現在在哪裡?我過來找你。”
她給了我一個地址,傍晚我趕了過去,那裡很偏僻,已是郊區了。我遠遠的看到她站在前方的路口,在等我。
“宋默夕!”我叫了她一聲,她下意識的抬頭看向我,嘴角揚起一抹淺笑。
“你是……”她朝我跑了過來,一臉訝然,但隨後很熱情的握過我的手,不過我真看不出來她得了什麼病,看樣子很正常。
“你是宋聖愛?我怎麼看著你感覺變了?可是明明又是你啊,你變漂亮了,要是再打扮打扮,你走在街上,我都快認不出來。”
“你究竟得了什麼病?”我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
“我……回家再說吧,我想給你做一頓晚飯。”
我問她:“這裡挺偏僻的,怎麼會住在這裡?”
她說:“租房便宜,你也知道我沒工作,城市繁華階段租房太貴了,其實這裡也挺好的,空氣好,也安靜。”
我突然說:“你先等一下,我還要給人回個電話。”
“啊?回出租屋再打也是一樣的嘛。”
怎麼可能一樣?吃了她這麼多次虧,我也該給自己留個心眼。
“不用花太多時間,你等等。”我一時真不知道給誰打電話,雖然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封紹欽,可跟他鬧得這麼不愉快,已經不想再與他有任何牽連。
黎央?不,即然已經明確拒絕了他,便不想再與他有任何牽扯。當下,我撥給了舒清遠,我擔憂的事情也不一定會發生。
“清遠,我晚上九點會給你打一個電話,如果我沒給你打這個電話,你就來找我吧。”
舒清遠聽出了些許不對勁兒:“發生什麼事了?”
我笑了笑:“沒事,我只是給自己留條退路而己,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封紹欽。我掛了。”
結束通話電話,我將地址給舒清遠發了過去。只見宋默夕似乎有些不痛快的站在那裡等我。
我轉身走向了她:“打完了。”
大概又步行了六分鐘,她帶我走進了一間平房,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