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簡的兩個大包袱扔了過去。
喬不遺倒也很乾淨利落地轉身一避,兩個包袱全部落地。
“啪”、“嘩啦”、“咳嚓”聲此起彼伏,阮葉慘叫一聲衝了過去:“喬不遺你個大混蛋,你知不知道我把花瓶、杯子、碗都放在包袱裡了!”
喬不遺貌似純良地湊過來,袖手旁觀看阮葉手忙腳亂地重新一個包袱以伽包袱地開啟,檢查收拾。
“我說,葉子,你不會以為外面的世界連吃飯的碗都沒有吧。”喬不遺一臉調侃。
阮葉一愣,隨即拿起碎成渣渣的花瓶杯子碗要砸他:“喬不遺,你知不知道什麼叫日久生情,這些東西我從小用到大,我對它們有感情行不行。我就樂意拿這花瓶出去插花,我就樂意拿這杯子出去喝茶,我就樂意拿這碗吃飯。我、我還認床呢我……”
喬不遺涼涼地道:“那你乾脆把床也拆了打成包袱帶出谷。你說你出去了整天因為睡不習慣床而失眠,還要我受累來照顧你,這影響多不好。你看我們這孤男寡女,男未婚女未嫁,大晚上共處一室實在是……”
打斷喬不遺的話,阮葉沒好氣地道:“喬不遺你說夠了沒有,你還是別裝什麼文人雅士了,你簡直一斯文敗類,我想把床拆下來你也得先給我找個大到可以把它包進去的包袱。還有啊,我們孤男孤女的歷史可悠久了,遠的不說,就說昨天晚上我們還一起在那荷月湖前的草地上說話賞月呢,難道那敢情是野……乎(合)……”
阮葉話還沒說完,喬不遺立刻捂住了她的嘴巴,定定地看著她,一雙墨眸閃爍如星辰,他的眼神溫暖而淡然,指尖的溫度徐徐傳來,留駐阮葉的面頰,阮葉的臉上忽然便有些發燙。她一爪子拍開喬不遺的手,剛想指著東邊因為被山谷遮住而絲毫看不見太陽的天空說一句“今天的朝陽多麼美好”之類的話來掩飾,小巧的下巴卻被喬不遺右手的食指輕輕挑住:“葉子,為了你,我不惜擔下這禽獸的罪名。”
說這話時,喬不遺依舊是一副淡然處世的模樣,只一雙眼睛之中,卻顯示著溫柔和多情,眼角一彎,便彎成了微笑的樣子。
聽了他的話,阮葉的第一反應是很想直接栽倒在地,最好能就此長眠不醒。
擔什麼擔,你就是個禽獸!
阮葉簡直想照著喬不遺的小俊臉給他撓成荷月湖底的爛泥。
喬不遺彷彿看穿了阮葉心中的所想,很自覺地拿了自己東西拍拍屁股走人,只留下阮葉一個人收拾殘局。
阮葉很認命地蹲下來,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大聲地從喬不遺的祖宗第一代罵到第十八代。
可惜遠處的喬不遺泰然處之,依舊滿臉微笑,根本就她的話當仙樂飄飄。
等到阮葉重新收拾好,他這才再次飄然而至,“葉子,我發現你說話實在是太有特色了,不過我勸你出去之後還是小心,不要一語驚人才好。”
阮葉全當沒聽見,背起她的包袱:“我們去和娘道別吧。”
喬不遺的話卻叫她頓住了腳步:“義母不在。”
“嗯?”阮葉愣住了,“娘不在?”
喬不遺點點頭:“義母昨晚上說趁著你出谷,她也出去會會舊時的一些朋友,今天一早,天沒亮就已經出谷去了。”
阮葉只覺得莫名其妙,至於那麼急嘛,天不亮就走了,好像比她還急……
正文 第五章 出谷下山
本以為喬不遺是和自己說笑,阮葉不信地自己跑去找她娘,誰知屋子裡裡外外找了個遍,果然沒有看見她孃的蹤影。
“咦,真的出去了……”阮葉不得不信,自言自語道。只是,娘幹嗎走得那麼著急?
喬不遺包袱背在肩上,雙手一攤:“小生不打誑語。”
阮葉白了他一眼:“只有和尚才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