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旭道:“她就是這樣的性子,呵呵。”他的俊顏好像冰雪融化,露出溫暖的微笑。
喬不遺看了他一眼,道:“笑著不是挺好的,不要總是繃著臉,葉子其實還是很擔心你,不知道為什麼你見到了我們,卻還是整日的滿面寒霜。”
朝旭低頭沉默了片刻,才說道:“阿布,葉子是小孩子心性,你難道也不瞭解我嗎,我見到你們自然是歡喜的,但是,那個人現在不知道在哪裡打著什麼樣的注意,這十年我過著非人的日子,卻只學得了這樣一套巨人千里之外的自保面具,你要讓我脫下它。那我就要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別人了。”
喬不遺皺了皺眉:“那個人?你是說,你地父親?”
朝旭點了點頭:“嗯,我總覺得。他還在周圍遊蕩,只是還在擇機而動。”
喬不遺有些悵然地道:“明明是父子,怎麼會弄到這個地步……”
朝旭無聲地看向遠方。
喬不遺朝他笑了笑:“不說這個了。我找到割喉刀撒良滿的破綻了。”
朝旭不由眼前一亮:“殺人後的破綻?”
喬不遺微笑著點了點頭:“殺人後地破綻。”他的語氣帶了些肯定。
“那是?”
“髒。”
喬不遺簡簡單單地說了一個字。隨後解釋道:“撒良滿出身高貴,向來錦衣玉食,那麼,他要是殺人,而且是那樣大量鮮血噴湧出來地殺人,那些血黏在他的身上,肯定很髒,一般人會受不了。據說有潔癖地他,自然更加受不了。所以。殺完人……”
朝旭本就是玲瓏心,一點就通,此刻不由神采奕奕地道:“所以,他殺完人,會急切地想要洗個澡……”
喬不遺笑著補充道:“而且,他的急切決定了他肯定會在殺完人後。立刻在那附近找一間當地最好的澡堂。”
朝旭冷冷地笑了:“也就是說,我們只要能知道他在哪裡作案的同時,提前埋伏在他可能會去的澡堂那裡就好。”
喬不遺頷首:“不錯。洗澡的時候,人都會很放鬆,那是出擊的最好時機。”
他垂下眉,隨即又淡淡地道:“這個法子。有一個致命的弊端。”
朝旭一愣:“什麼弊端?”
喬不遺道:“我們還是無法阻止他下一次地殺戮。”
朝旭語氣譏誚地道:“阿布。你何必在意一次的傷亡,只要抓到他。等於救了一群人。”他拍了拍後者地肩膀,“不要把別人的命看得太重要。”
喬不遺聽了這話不由微微皺起眉來。
“阿旭,你設身處地的想一想,要是被殺的是我或者葉子,你也還能這樣說嗎?”
朝旭也擰起了雙眉:“你們不一樣。”
喬不遺語重心長地道:“阿旭,誰都有親人朋友,他的不幸會讓他的親朋好友都跟著難過,每一個人都有活在這個世界上地權利……”他正要繼續說下去,卻看到朝旭似乎有些走神。
“每一個人都有活在這個世界上的權利?呵呵……”朝旭喃喃地重複喬不遺剛才說的話,嘴角又露出他一貫譏誚的笑容。
喬不遺有些擔憂地看著他:“阿旭,你怎麼了?”
朝旭搖了搖頭:“我沒事。”
“阿布,別人的性命如何重要,你不用一再向我說明。也許我的觀點你不會認同,但是,我只能說,我們成長地環境不同,我很慶幸你還有一顆仁愛之心,只可惜我已經沒有了。”
他深墨色地瞳孔之中,有面前這個笑容如風的好友地倒影:“對我而言,人和人之間的關係,只有有關係和沒有關係兩種。”
喬不遺並沒有因為自己的話被他反駁而顯得不高興,他只是試著去理解他的話。他的直覺告訴他,阿旭還有很多心事,他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