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兵部尚書浦興賢跨出一步說道。
浦興賢自從上次從涼州回到長安,就不怎麼受劉子鈺待見,登基封賞群臣的時候也只是象徵性的給了一些封賞,這還是看在浦興賢服侍他多年的份上。
浦興賢去了一趟涼州,可以說是狗屁沒辦成,說是自己有辦法離間李朝宗和路朝歌這哥倆,到最後不僅給出了一個正二品大將軍的官職,還封了出去了爵位,可是人家路朝歌根本就不感冒,要不是因為爵位有好處,人家路朝歌連爵位都不想要。
劉子鈺厭煩一個人,從眼神中就能看出來,若不是因為浦興賢還算是忠誠,估計這兵部尚書的位置早就易主了。
“浦卿家有何事要奏?”劉子鈺平淡的問道。
“陛下,關於雍州道增兵一事,以初步完成。”浦興賢躬身行禮道。
一說到增兵,劉子鈺的心情這才好了一點,不然他是真不想聽浦興賢站在那裡浪費時間。
“哦?”劉子鈺疑惑道:“這麼短的時間就已經完成了嗎?”
“是的,陛下。”浦興賢依舊躬身說道:“初步從各道徵集二十到三十歲壯年男性三十六萬,已經全部彙集雍州,就等著陛下下令,就可以開始訓練了。”
三十六萬壯年男丁,若是訓練成軍那就是十個軍,每年的花銷簡直就是一個天文數字,不過對於現在的大楚來說,這點錢還是負擔的起的,先帝給劉子鈺可是留下了不少家底,足夠他揮霍一陣子了,而且別看現在天下已亂,但是各州道每年的稅收還是會及時送到的。
這也給了劉子鈺大量徵兵的底氣,他也是看出來了,現在若是在不徵兵,真等到那幾個王爺舉起反旗在徵兵,那可就來不及了,之所以一次性徵這麼多人,主要還是考慮到了如狼似虎的涼州軍。
“很好,那就不要耽誤了,即日開始訓練。”劉子鈺道:“三十六萬人可成十軍,各軍的將軍人選可曾議定?”
“陛下,我想效仿涼州軍制度。”浦興賢說道:“涼州軍的將軍尤其是低階軍官,都是在訓練之中提拔上來的,不僅有良好的基層基礎,而且對手下戰兵也頗為了解,這在很大程度上提高了涼州軍的戰鬥力,所以臣以為,效仿涼州軍制度可以更快的讓新軍形成戰鬥力。”
“陛下,臣不贊同浦大人的意見。”吏部尚書祖良翰站出來說道:“涼州李朝宗名為楚臣實為叛逆,我大楚堂堂王師豈可與叛逆為伍?何況一軍之將軍,必然要飽讀詩書熟讀兵法,其實安歇庶民能擔當的,若是讓這些人當了將軍、校尉,這大楚的軍隊豈不是要亂套了?”
祖良翰是堅定的世家大族掌握朝政的支持者,他一向看不起那些從底層爬起來的人,不管是文官還是將軍,他任吏部尚書這幾年的時間,那些底層爬上來的官員,一個也沒有得到晉升,反倒是那些世家大族子弟,卻有頗多晉升的機會。
“陛下,涼州軍的制度是得到了驗證的。”浦興賢提高了一些音量,道:“涼州軍的強大,已經證明了其制度要遠遠優於我們現有的制度,這個時候我們應該放下那些不切實際的成見,努力強大自身,只有自身強大了,才有底氣跟讓所有不臣之人變的臣服。”
“陛下,浦大人這是危言聳聽。”工部尚書幸景同站出來說道:“我大楚軍制沿襲數百年,讓四周番邦臣服,這難道不能證明我們的軍制更加優秀嗎?涼州軍不過是一幫成不了氣候的泥腿子罷了,就憑他們也想顛覆我大楚?”
“難道涼州軍這麼多場仗還不能證明他們的強大嗎?”浦興賢厲聲喝道:“從巍寧關開始,涼州軍可曾輸過一次?就算是前一次的聯軍,不也敗在了他們的手上嗎?承認自己不如人就這麼難嗎?只有找到自己的弱點加以改進,我們才能迅速強大起來,難道真等到涼州軍打到長安城下的時候,我們才開始反思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