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所說的,也正是秦思所擔心的。
“所以姐姐以為我該避開是嗎?”去是不可的,不去也是不行的,所以憶卿才會這麼著急讓她避開嗎?此事牽扯甚大,也難怪憶卿如此大亂了。
秦思心裡是信葉筠一的,她與管家周旋的事,也是葉筠一知情的。她唯一擔心的,是侯府其他人會否信她。
“阿離,你莫想了,趕快回京吧……”憶卿說出擔憂,心智越發清明,這風遠侯府秦思呆不得了。
“不,我去見。”秦思眸中一亮,憶卿不知道的是,三皇子已經靠不得了,若是再與風遠侯府生了間隙,她就再也沒有立足之地了。
既然他們想要設計她,那麼好,她便與他們鬥上一鬥。若是當真有事,她亦是不怕的。
……
安撫好了憶卿,秦思打發天官在屋裡照顧她。臨走時,秦思囑咐好天官,一個時辰之後去尋葉筠一,並讓憶卿告訴他其中的緣故。
秦思獨身一人,前往暗牢而去。暗牢的入口在侯府裡花園的一座假山之中,單是看著,便能感到陰冷潮溼之氣滲出來。暗牢門口守著重兵,秦思站在不遠處凝神看著,卻絲毫不著急。他們若是真的想讓她進去,自然會開啟這扇門。
秦思的猜想不錯,錯的是,她不曾想到,來替她通路的竟然是葉碧桑。
遠處走近的女子朝著秦思冷冷一笑,她笑意間帶著三分挑釁,三分諷刺,三分惡毒,和一分期待。早就知道清姨娘與管家有勾搭,他們的目標一樣,都是為了世子之位。可葉碧桑呢?她想得到的是葉筠一,雖然與清姨娘他們道不同,可秦思的存在卻是她的大忌。
秦思並不閃躲,與葉碧桑二人直直對視著。她心中有些好奇,這個口口聲聲說在葉筠一生辰後便離開齊州的人,怎麼還在侯府裡。
“你拿著這個上前去,他們自然會讓你進去。”葉碧桑繞過了假山,走到秦思跟前,沒有一句閒話。她從懷裡拿出一塊精巧的小玉牌扔給秦思。
秦思伸手接過,淡淡瞥過一眼:“這是什麼?”
“令牌。”葉碧桑收斂神色,亦是淡然。見此,秦思不由讚歎了一把,這葉碧桑倒是學得快,至少不是個沒腦子的。
“你為何不去?”秦思將玉牌扔高,隨後接住。葉碧桑雖然有進展,可也是道行不夠。秦思如此幾次,看似無意,卻讓她緊張了幾分。這令牌是她所偷,若是就這麼碎了,那她不是白白冒險一場了?
葉碧桑在秦思再次接住玉牌時,上前抓住她的手道:“莫摔了,你可不想進不去吧?”
“哼,我看,是表小姐害怕我進不去吧?”秦思抽出手來,淡漠說道。
“你……”
葉碧桑有些氣急,她擰著眉別過臉。
秦思不再耽擱時間,既然要演這出戏,也就不必再與她糾纏了。秦思邁步走進,那些侍衛揮刀攔住她,秦思一語不發,拿出玉牌遞過去,為首的侍衛一看,並未盤查就放了秦思進去。
那鐵鎖開啟,陰鬱太久的氣息讓秦思有些窒息,她緩緩調息,一步步踏下臺階。暗牢的四周點著火把,陰冷的風將火帶起,胡亂舞動著,在原本黑漆漆的暗牢中,映襯出了許多張牙舞爪的鬼魅。
暗牢裡很靜,秦思的腳步聲放得很輕,也依然聽得清楚。從平坦的地面上一路往前,走到最裡端,一個披散著頭髮,身穿灰白帶血衣衫的人正笑著看向她。
“秦小姐,別來無恙啊。”管家低啞的嗓子,佈滿了傷痕的臉上有著深沉的恨意。
他怎麼會不恨,他奉三皇子之命前來齊州,在風遠侯府裡收斂鋒芒摸爬滾打了五年,才熬到管家的位置。好不容易拿到了風遠侯一派勢力分佈名單,最後一項任務就是殺了葉筠一。一切都安然進行著。可是這個女人的到來,讓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