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離開之前,路朝歌還有一件事要做。
這天夜裡,路朝歌換上了賴家慶給他準備好的夜行衣,這套夜行衣可不是黑色的,而是白色的,十一月的長安城已經開始下雪,穿黑色的夜行衣在雪地裡,那純純就是找死,鄭夫人看著路朝歌,道:“朝歌,你這是要……?”
“孫家的人還沒付出代價,我怎麼可能就這麼離開呢!”路朝歌道:“伯母,明天一早我就帶你們出城,今天晚上我就讓孫家付出代價。”
“算了朝歌,報仇的機會以後一定會有的。”鄭夫人道:“你這麼做實在太冒險了。”
“這件事可不能就這麼算了。”路朝歌咧嘴笑道:“要是這麼回去,我跟我兄弟沒法交代。”
路朝歌不顧老夫人的反對,藉著夜色的掩護,離開了小院,孫家的府邸對於路朝歌來講,可以說是再熟悉不過來,當年還是二皇子的王府的時候,路朝歌就將府裡摸了個通透,憑他的記憶力,就是再過十年一樣能清晰的記住王府內的一草一木。
孫家的防衛還算周密,可在路朝歌這種潛行高手眼裡,卻處處都是漏洞,翻進孫府的路朝歌,將自己藏在藏在一個小小的雪堆之中,按照自己記憶中的路線,在孫府內不停的遊走。
終於讓路朝歌發現了一個落單的護衛,路朝歌摸出匕首,慢慢的向著那名護衛靠了過去,當路朝歌來到那名護衛身後的時候,那名護衛居然沒有反應。
路朝歌從後面一把捂住那名護衛的嘴,匕首狠狠地劃過了那名護衛的咽喉,鮮血從傷口處噴湧而出,將潔白的雪地染成而來血紅色。
路朝歌將護衛的屍體拖到僻靜處,扒下了護衛的衣服給自己換上,又將屍體用雪掩埋了起來,回到剛剛殺死護衛的地方,將噴灑在地上的血跡清理乾淨。
路朝歌穿著護衛的衣服,率先摸進了孫昭符住的小院,此時的孫昭符早已進入了夢鄉,路朝歌躡手躡腳的推開房門,一股寒風湧進房間,睡夢中的孫昭符只是緊了緊蓋在身上的被子,並沒有醒來。
路朝歌小心翼翼的關上房門,慢慢的摸到孫昭符的床邊,孫昭符依舊睡的跟個死豬一般,路朝歌捂住孫昭符的嘴,在他醒來的一瞬間,匕首插進了他的咽喉。
孫昭符瞪著眼睛,死死的盯著路朝歌,他到死都不相信,路朝歌敢到他的家裡來殺他。
直到孫昭符沒了聲息,路朝歌才鬆開了手,隨後就退出了孫昭符的房間,剛從孫昭符的小院離開,就撞見了一隊護衛巡邏過來。
巡邏隊領頭的漢子看路朝歌一個人從孫昭符的小院出來,便開口問道:“幹什麼的?”
“我剛剛聽老爺的小院了有動靜,進去看了一眼。”路朝歌淡定的開口道:“看了一圈沒發現什麼可疑的地方。”
那領頭的護衛點了點頭,道:“行,你繼續去巡邏吧!要是發現什麼可疑情況,就喊一聲。”
路朝歌點了點頭,從這一隊護衛身邊走了過去,也不怪這些護衛沒有對路朝歌產生懷疑,他們也想不到路朝歌敢到孫家府邸來殺人。
孫家的男丁屬實不少,前一段時間被路朝歌弄死了二十多,這個時候孫府的男丁居然還有三十多人,不得不佩服孫家上一代人是真的能生。
路朝歌是一個小院接一個小院摸了過去,一路上沒有廢話,進了房間就是一刀,直接將孫家的人送走就算是大功告成了。
可在一個小院裡,路朝歌卻停了下來,當路朝歌推開房門之後,發現這個小院的屋內,住的十幾個孩子,這應該是孫家的第三代人,路朝歌看著並著排躺在一起安睡的孩子們,路朝歌舉起來的匕首又放了下去。
他看著這些孩子們的臉頰,讓他想起了家裡的李存寧,這些孩子雖然比李存寧大上不少,可畢竟還是孩子,真讓路朝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