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若是你就是為了和我說這句話,那你可以離開了,今天你父親死了,我不想頭曼家一天死兩個人,而且我聽說,頭曼單于就你這麼一個兒子,你要是死了,估計頭曼部就變成別人眼裡的盤中餐了。”
“路朝歌,你是殺害我父親的兇手,我若是不殺了你,如何向我頭曼部的子民交代。”霍爾那瑟吼道:“路朝歌,今日我定當攻上鎮疆城,為我父親報仇。”
聽了霍爾那瑟的話,路朝歌頓時就笑了起來,這句話裡面包含的資訊可是太多了,他也明白了霍爾那瑟的意思,很明顯,他身後的這些人今天必須死在這裡,若是能攻上去自然是好的,若是攻不上去也算是給部落的子民一個交代了。
那意思就是,我已經努力過了,但是確實是沒辦法做到給自己的父親報仇,其實就是一個態度的問題而已,一個給頭曼部的子民看的態度,這些人的死活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部落的子民對他的態度才是最重要的。
“霍爾那瑟,念在你一片孝心的份上,你帶你父親離開吧!”路朝歌笑著說道:“但你要是一定要上來送死,我城內的八萬戰兵倒是可以送你去和頭曼單于相聚。”
前面的半句話,路朝歌是告訴霍爾那瑟,他說的話自己已經明白了,後半句是告訴霍爾那瑟,你這一萬多人來送死可以,但是你要是敢把大營內的八萬人調出來進攻鎮疆城,那我一定把你們都留下來。
兩個人好似形成了一種默契一般,霍爾那瑟調轉馬頭轉身離開,而路朝歌則是咧嘴笑了笑,一旁的夏侯仲德也跟著笑了起來。
“這算是解決了一路了,還有三個部落。”夏侯仲德笑著說道:“我現在倒是很好奇,他們用什麼辦法離開。”
“哪有那麼容易。”路朝歌笑著說道:“不管頭曼單于是故意死在這裡的,還是無意間死在這裡的,這個離開的理由都是最好的,其他三個部落可就沒有這麼好的理由了,尤其是在頭曼部離開之後。”
“準備吧!”路朝歌淡淡的說道:“這一萬多人的進攻會無比兇狠,他們沒有回頭路可走,要麼死在這裡要麼回去給頭曼單于陪葬。”
霍爾那瑟回到了軍陣之前,抽出了腰間的彎刀,看著眼前的一眾人,大吼道:“單于就死在了你們的眼前,這是你們作為頭曼部落勇士的恥辱,現在……”
霍爾那瑟頓了頓,繼續吼道:“抽出你們的彎刀,拉開你們的戰弓。”
說完,他停了下來,再一次撥轉馬頭,彎刀指向了鎮疆城,吼道:“用你們的鮮血洗刷你們的恥辱,攻下鎮疆城,為單于大人報仇,進攻。”
隨著‘進攻’兩個字落下,萬餘草原勇士發出怒吼,瞪著血紅的眼睛蜂擁衝向鎮疆城。
站在城門樓上的路朝歌搖了搖頭,他知道這些人就是來送死的,不過這些人在死之前,他們一定會用自己的命衝上鎮疆城的城頭,若是能夠僥倖攻下鎮疆城,自己又僥倖能夠活下來,那他們就能活下去,不用去給頭曼單于陪葬。
箭雨、弩矢以及嬰兒手臂一般粗的床子弩矢,他們組成了一道如同雨幕一般的防線,想要從這條防線衝過去,他們要付出的是生命的代價。
數不清的草原勇士倒在了衝鋒的路上,當他們依舊沒有後退,眼中也沒有絲毫的懼意,他們的眼中只有鎮疆城,只有搭在鎮疆城上的那些雲梯。
草原的勇士高喊著路朝歌聽不懂的口號,舉著盾牌揮舞著戰刀衝到雲梯前,抓著雲梯就開始向上攀爬,可他們在悍勇,終究也不過是血肉之軀,他們身上的皮甲雖然堅固,可是在面對北疆邊軍的弓弩之時,也只能說是聊勝於無吧!
一邊是瘋狂向城上攀爬的草原人,一邊是手中弓弩不曾停歇的北疆邊軍,未能靠近雲梯的草原人張弓搭箭,用手中的弓箭壓制城頭的北疆邊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