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熙健離開了狀元樓,他不敢在到處亂竄了,只能趕緊回到了下榻的客棧,洪志哉看到回來了的金熙健趕緊就迎了上去,問他這一次出去有沒有什麼收穫。
其實他並沒有抱有太大的希望,之前的一次次打擊已經讓他意識到了,涼州不管是官員還是那些將軍,打心眼裡就是看不起新羅國,尤其是這幾年的時間,涼州軍對外作戰的多次勝利,直接就把涼州官員和百姓的心氣給打出來了,他們現在面對周邊國家,就是有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雖然高高在上未必是什麼褒義詞,但是在涼州官員和百姓心裡,四周不過就是撮爾小國罷了,就算是草原,現在他們都已經不放在眼裡了。
“我就知道會是這樣。”洪志哉嘆了口氣,道:“我們現在確實也是沒什麼資本招攬這些人。”
“路朝歌回來了,我們最近這段時間不能有太大的動作了。”金熙健說道:“李朝宗能對我們有所容忍,可是路朝歌這個人,好像對於他來說,做什麼事都看自己的心情。”
“我最近這段時間,也去了解了一下路朝歌這個人。”洪志哉說道:“一個徹頭徹尾的有理性的瘋子。”
“殿下,我們立在新羅的人傳回來了訊息。”金熙健不再討論路朝歌的問題,他覺得在這麼討論也沒有意義,他們就算把路朝歌研究明白了又能如何?
“什麼訊息?”洪志哉問道。
“他們已經向這邊派來第二批使者了。”金熙健說道:“看那個樣子,崔家父子準備向李朝宗低頭了。”
“情理之中的事情。”洪志哉說道:“李朝宗和路朝歌兩人已經給出了自己的態度,他們若是還要死扛下去,那他們就不會有好果子吃。”
“崔家父子派來使者,那我們要如何做?”金熙健說道:“現在我們的處境很尷尬,隨時都有可能被李朝宗和路朝歌放棄,一旦被他們放棄,我們就沒有機會了。”
“若是李朝宗和路朝歌兩人能原諒崔家父子的所作所為,那我們只能自認倒黴。”洪志哉說道:“不過,以李朝宗和路朝歌的一貫作風來看,崔家父子的機會並不大,他們做的已經跨過了李朝宗和路朝歌的底線了。”
“我們現在是不是應該做些什麼?”金熙健說道。
“這個時候,什麼也不做才是最好的。”洪志哉說道:“做的越多錯的越多,這段時間我們也不要做,只要將自己的態度展現在李朝宗和路朝歌面前就可以了。”
崔家父子確實是又一次派了一支使臣隊伍,他們剛剛進入大楚的地界,就已經被安插在當地的錦衣衛發現了,在探明瞭這支隊伍來大楚的原因之後,他們立即進行了上報。
這次崔家父子派來的使臣隊伍,真如路朝歌說的那邊,已經不再是一群毛頭小子了,而是換成了一堆上了年紀的老臣,他們想要彌補之前試探李朝宗的錯誤。
李朝宗得了訊息之後並沒有做出任何指示,崔家父子對自己的試探,是他不能容忍的,若是連這件事都可以容忍,那未來會有更多的人試探他的態度,索性他就利用這次機會,直接供所有人提個醒。
當然,這件事李朝宗也沒有告訴路朝歌,因為完全沒有必要,他堅信路朝歌一定會做出和他一樣的決定的。
三天之後,崔家父子派來的使團趕到了長安城,這一次可沒有什麼盛大的迎接,他們只不過是被李朝宗的親兵護送到了禁軍衙門,此時的禁軍衙門內,六部大佬齊聚,這些人就想看看這些新羅使者能說出什麼話來。
六部大佬齊聚,自然是少不了路朝歌了,當初決定將崔明淹放回去的就是路朝歌。
新羅使團使者總計十多人,看年紀都不算小了,為首之人最少也有六十歲了,這支使團和之前的使團比起來,才更加的專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