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路朝歌早早就起了床,今天要去禁軍衙門幫李朝宗當職,這麼多年了,他依舊是不喜歡坐在衙門裡處理那些他看著腦袋就疼的事情,但是謝靈韻這次懷孕和其他時候不一樣,沒事總喜歡哭這誰受得了,只能讓李朝宗去受他自己媳婦的罪,而路朝歌就要去受李朝宗受的罪嘍!
出了臥房,準備去看看自己的兒子和閨女起沒起來,剛剛來到路竟擇的小院,就聽見小院裡傳出了一陣陣的呼喝聲,路朝歌仔細辨認了一番,知道這是路竟擇起床了。
站在小院的院門,就看見小小的路竟擇拎著他的戰刀,一板一眼的練習著抽刀、劈砍,每一次抽刀、劈砍都極為認真,就連自己的老父親出現在門口都沒發現。
隨著每一次抽刀、劈砍,小小的人都會爆發出一聲稚嫩卻振奮人心的呼喝聲,路朝歌不想打擾到自己兒子練刀,就轉身去了路嘉卉的小院。
路嘉卉畢竟是個女孩子,她單獨住一個小院,路朝歌和周靜姝是不放心的,所以她身邊的侍女會和她住在一起,照顧路嘉卉的起居。
“還沒起來嗎?”小侍女已經起來了,路朝歌輕輕的推開門問道。
“還沒。”小侍女年紀不大,十多歲的年紀,是當年李朝宗和路朝歌收留的孤兒中的一員,這些被他們收留的孤兒,最後要麼加入了錦衣衛,要麼成為了‘影’的一員,還有一部分憑藉著自己為數不多的記憶回到了自己的家鄉,在家鄉開始了新的生活,而還有一部分,就進了李朝宗和路朝歌的府邸,他們不想離開,而府邸又需要人,一舉兩得。
“辛苦你了。”路朝歌衝著小侍女笑了笑,說道:“一會她起來了,記得帶她去吃飯,我聽王妃跟我說,這小丫頭最近不好好吃早飯了。”
“小姐只是思念殿下。”小侍女說道;“您沒在家的日子,小姐不止一次跟我念叨您。”
“還得是我姑娘啊!”路朝歌笑著說道;“我帶回來的禮物,她喜歡嗎?”
“小姐很喜歡。”小侍女說道:“她將您帶回來的禮物都藏了起來,說是不捨得帶的。”
“爹爹……”就在這個時候,裡屋傳來了一個軟糯糯的聲音,路朝歌聽到路嘉卉喊他,衝小侍女點了點頭,隨後走進了裡屋。
“閨女醒了。”路朝歌走了過去,將睡眼朦朧的小丫頭抱了起來。
“爹爹,我都餓了。”路嘉卉揉了揉眼睛,將小腦袋貼在路朝歌的胸前。
“那咱穿衣服,洗漱一番就去吃飯,好不好?”路朝歌柔聲道。
“好。”路嘉卉軟糯糯的應道。
路朝歌看向了小侍女,小侍女趕緊將準備好的衣服送了上來,路朝歌將路嘉卉放在床上,小心翼翼的幫自己的閨女穿衣服,每穿上一件都要誇上一句。
“這衣服配我姑娘,感覺這衣服都上檔次了。”路朝歌一邊穿衣服一邊說道。
“這衣服是太奶奶給我做的。”路嘉卉笑著說道:“太奶奶說,是他一針一線縫製出來的。”
“哎呦!怪不得這麼漂亮呢!”路朝歌笑著說道:“你姑娘你喜不喜歡啊?”
“可喜歡了。”路嘉卉說道;“太奶奶給我做了好多件呢!讓我換著穿。”
“那有沒有給你哥哥做啊?”路朝歌問道。
“有啊!”路嘉卉說道:“太奶奶也給哥哥做了,只不過大哥穿衣服太廢了,沒兩天時間就穿壞了一件,我的都還好好的呢!”
“還得是我大姑娘最乖了。”給路嘉卉穿好了衣服,接過小侍女遞過來的面巾,輕輕的在路嘉卉的小臉上擦著。
看到這一幕,小侍女就笑了起來,她還記得就在不久之前,也就是路朝歌出征新羅前不久,路朝歌給路竟擇洗臉的場面,那面巾在自家小少爺的臉上都快掄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