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抬眸,緩聲道:“這蠱蟲以吞噬血肉為生,叫子母蠱,就是因為其需得要用有血緣關係之人的血肉養成。”
“只有用血親血脈養成,兩蠱才能共同存活,若其中有一人血脈不純,母蠱便會直接吞噬子蠱。”
此言一出,滿殿皆驚。
也就是說,景康王養的這陰損玩意,竟然還能驗出血脈關係來?
幾乎是瞬間,殿上的皇后當下變了臉色。
她風椅上的手倏地緊縮,長長的指甲刺破了血肉,可她卻好像根本沒有知覺一般。
皇后怎麼都沒想到,天底下竟然有這樣陰詭的東西。
實際上到得今日,她都不清楚蕭縉究竟是不是皇帝親生。
當年她確實是因深宮悽苦,與那侍衛有了來往,且一邊與侍衛周旋,一邊還曾侍寢過幾次。
是以懷上了蕭縉後,她心中尤其忐忑不安。
她也知曉這件事情一旦被皇帝得知,她和蕭縉都難逃一死,所以求助了兄長鎮國公。
鎮國公在大罵她糊塗之後,派人滅了侍衛的口。
原以為這般情況下,便能夠高枕無憂。
誰知這般隱晦的事情,竟然會有暴露的一日。
尤其是聽到了這東西可以驗親後,皇后近乎將一口牙都咬碎了。
可在這般情況下,她說不出半點反駁的話來。
甚至在皇帝開口,命人用子母蠱驗親之後,她只能沉肅著一張臉,冷聲道:
“這般東西,又怎知蕭繼有沒有動過手腳?”
原本只剩一口氣的蕭繼,在聽到了這番話後,直接樂了。
他沒剩下多少力氣,聞言
徑直將口中不斷溢位的鮮血(),吐到了裝著子母蠱的盒子裡。
蕭繼吐完血?()?『來[]≈ap;看最新章節≈ap;完整章節』(),抬頭衝著上首的皇帝笑:“來,正好給父皇看看,什麼才是父皇真正的血脈。”
上邊的高泉,已經按照皇帝的吩咐取了鮮血。
他看著皇帝搖搖欲墜的身體,面色難看,卻還是強撐著,將血倒了些許入盒中。
盒內的兩條蠱蟲,在蕭繼的血入內後,其中一條已經扎入了其中,而另外一條則是無動於衷。
皇帝的血入內後,另一條不動彈的蠱蟲,當下吸食起了鮮血。
那兩條蠱蟲一併沾染上了鮮血,卻沒有半點不適應,黑色的母蠱,也沒有任何吞噬子蠱的意思。
為了能夠看出效果,周曼娘手裡還另有兩對蠱蟲。
第二個盒子開啟,她咬破了自己的手指,滴了幾滴鮮血進去,隨後示意高泉將皇帝的血滴入其中。
皇帝的鮮血入內,幾乎是片刻間,那黑色的母蠱當下暴起,瞬間蠶食了旁邊弱小的子蠱。
動作迅速且不帶任何的猶豫,直看得那些個人,皆是心驚肉跳。
兩次驗證,均應證了周曼娘所言。
高泉目光變了又變後,終是抬眸,看向了那蕭縉。
他捧著盒子,直接走到了蕭縉的面前。
蕭縉面色難看,今日之事,堪稱他畢生恥辱。
他臉色陰沉,緊盯著那盒子內的兩條蠱蟲,久未言語。
直到身側的高泉催促,他才抬起頭,看了殿上的皇后一眼。
皇后靜坐著,看到這般場面,心頭猛跳,面上卻是強裝著鎮定。
蕭縉停頓片刻,終是伸出了自己的手。
鮮血滴入了盒子內,蠱蟲聞到了血的腥甜氣味,格外活躍和興奮。
邊上的高泉屏息以待,在無數目光的注視之下,終是提著一口氣,將皇帝的鮮血滴入。
鮮血入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