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命性貓。”冷傲微惱地說道。
可他無心的一句話卻得罪了人。
“冷冷,你好沒良心哦!”她故作哀怨地伸出食指,冷不防的在他身上一點。
“鄭可男,卑鄙小人,解開我的穴道。”冷傲氣憤地大叫。
她無謂地打了個呵欠偎在丈夫懷中。“安靜點,你好吵。”
“你……”
“別你呀我的,眠月武館正好缺個人形練樁,你就杵著吧!”竟敢說她是九命怪貓?
“娘子,我們回房吧!”煒烈擁著她一吻,寵溺地縱容她一切玩興。
“嗯!我累了,抱我。”鄭可男撒嬌地勾著他預項。
“是,我的好娘子。”他打橫地抱起她,卿卿我我地走向客房。
忍俊不住的仇恨視若無睹的走過冷傲面前,佯裝耳聾的牽著阿彌的手回房。他是自作自受,月剎可不是善良百姓。
“仇恨、鄭可男,你們兩個大混蛋,快幫我解穴呀!不許走,回來……”
不管他如何叫囂,就是沒人願意理他,結果,他一站就站到隔日午時,經由清醒的端敏求情才解了禁。
第六章
“冷傲,過來談談。”
懷著迴避心態的冷傲終於讓人踩了腳,在路經簷廊時遭攔截,阻斷了他想視而不見的逃避動作,他高抬的腳跟旋了半圈往涼亭走去。
他很不想面對現實,但是有人偏不讓他閃躲。
“有屁快放,我很忙。”他口氣惡劣的衝著氣定神閒的鄭可男一嚷。
“我長話短說一句話,你愛上端敏了嗎?”她可比他更忙,她心中暗付道。
只有一句,就彷彿打得他鼻青臉腫,讓他不知所措。
好震撼的字眼,她用了“愛”這個字。
“不干你事。”
鄭可男笑得有點冷肅。“我說小冷冷,對我太兇可是沒好處。”
“別叫我冷冷,你這個女人怎麼老愛自作主張的亂叫一通。”就會算計人。
“我不過要你一句回答罷了。”她眼神清澈地望著他。
“今天沒空。”
脾氣一拗,冷傲一古腦的搶了一壺龍井仰頭一倒,當是醇酒般坐在欄杆上牛飲起來。
他的確不願談起此事關於愛不愛的問題。
端敏的毒是解了,背上的劍痕也逐漸收口成疤,而她燦爛的笑容依舊不吝惜的掛在嘴角,逢人便欣喜地描述一路上的驚險事蹟。
這讓他的愧疚感充斥在心窩,他救過她一次,她卻連連救了他兩次,甚至還以生命相護。
他不懂她大無畏的勇氣出自何處,可一個大男人保護個了一位年方十六的小姑娘,反過來還拖累她,讓她身受足以送命的傷,他實在無法不內疚。
承認喜歡端敏已是他的極限,他有資格要了她一生嗎?身份上的差異就是一條難以橫跨的深溝,他邁不出第一步。
苦澀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陰晦不堪。
“做人別太自私,我泡的是茶不是酒,好歹留點渣。”這冷傲的生肖大概是屬烏龜吧!只會縮頭縮尾。她在心底輕呻。
“你現在可是滿清的少福晉,不會小氣到連壺茶都不給喝吧?”他諷刺地放下壺。
世事多變,當年反清義軍的領袖之一竟成了敵人的娘子,這話說來多可笑。
“喝呀!即使你喝光長江大水,端敏的身份還是不變。”天地之差有時近在咫尺;山連海,海連天,天連山,不過是個圓。
冷傲惱怒的一瞪。“有沒有人說你很可恨?”
“多不可數,要我列表嗎?小、冷、冷。”鄭可男惡意地一盹。
“你……懶得理你。”口頭上從未贏過她,何必自取其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