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和孝公主。”
“臣領命。”
威風凜凜的索額濟斯將軍一得令,立即兩手一揖地退出殿。
而此時的白金兒,後背已沾滿血跡,她足足受了二十杖鞭,意在懲戒她護主不周,未能及時勸回主子。
“皇上,你當真讓她去江南一闖?”永妃娘娘十分憂心。
“不然還能怎樣,端敏自小被我帶野了,出去見見世面也好。”他的語氣中有著明顯的溺愛。
“你太寵她了。”永妃娘娘掩著唇輕笑。
“希望別玩出問題才是。”
康熙心想,可別像二皇子為了一個平民女子而放棄太子位,成天裝瘋地到處遊玩,也不回京來幫他分擔一些朝政,害他無法再下江南覓紅顏。
真是不孝子。
“應該不會吧!有索額濟斯將軍看管著。”他的剛正無私是朝中公認的,永妃娘娘心想。
“朕該揍她一頓。”擁著愛妃,康熙走向香軟的玉床。
眼下之意脫不了情慾。
“讓臣妾來為皇上寬衣吧!”
紗幕一放,輕嚶細呢的嬌喘聲不斷,春色無邊。
交纏的帝妃盡情地享受著歡愉,一張言紛飛落於地,上面有著寥寥數行硃色字跡。
敬啟阿瑪、額娘:
端敏甚幼,不願和親南蠻大子,至此別過江南行,望能一滌稚氣。
若不解除婚約,兒臣誓死不回宮。
端敏留
第二章
人稱江南風光無限好,一出潼關酒半斛,相送不嫌遠,再飲一壺酒。
一出北京城,一路邊玩邊惹事的端敏簡直樂不思蜀,先去了太原,後去了開封,接著往西安而去,如今置身蘭州市集。
眼見離大漠已是不遠,她反而慢下步伐長居客棧雅房,細細品賞這彙集各色人種的城市。
她在北京城曾見過傳教的神父、牧師有著灰濁濁的眼眸和枯草似的褐發,此處更有藍眸、綠眸混雜在一群黑眸中,髮色更有囂張跋扈的金棕色、紅色和燒焦的土黃色,甚是怪異得有趣。
也有不少文人騷客故作風雅,題詩作詞地詠歎離別苦,酒更是一杯一杯的斟。
然即使是太平盛世,路邊仍有行乞的丐兒們,一見稍微稱頭點的公子大爺、好心姑娘就圍著不走,隨即唱著乞兒調伸長手臂,盼能討得一餐溫飽。
“巴圖,他們好可憐,一個個面黃肌瘦,我們施捨些銀兩……”
巴圖小指一翹、聲音半揚地回道:“公子,你想向衙門要些路費嗎?”
“咱們盤纏不夠嗎!”這些都是大清子民,理應照料才是。
“你自個兒盤算盤算,住要住最好的,吃要吃山珍海味,不時還得打賞轎伕和沿路買些小東西,還有上回在開封救濟一群孩兒寡婦……”
不是他愛叨唸,公主就是心腸太軟,看唱小曲的父女貧病交加就施以援手救助,大夫開了幾帖藥就用了十五兩,她還順手留了十五兩好讓他們做點小生意維生。
上個月路經紅袖坊,見一女子哭哭啼啼在坊外與三名大漢拉扯,她一時好奇地趨前一問,才知好賭爹親賣女以還債,沒有個一百兩銀子可當定了任人狎玩的花娘。
她二話不說地又當起散財童子,不要人家報答地丟下銀子撕了賣身契,瀟灑地轉身就走,一點都不考慮銀子來得不易。
兩萬兩銀票如今已花了一萬兩,而這位任性的嬌嬌女還不曉得要玩到幾時,他不節制些怎麼成。
要是再揮霍下去,過些時日,恐怕會多出一老一少的乞兒向人要飯,那時蓬頭垢面的連親近之人都不認識他們,看她拿什麼同情人。
“不是我要羅嗦,做善事要量力而為,如果你打算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