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順,從不以兵戎相見。其時大理國四境寧靜,國泰民安。
保定帝見木婉清不向自己跪拜,開口便問自己是否皇帝,頓覺她清純真摯,不禁失笑道:“我便是皇帝了。你叫木婉清?”木婉清答道:“對啊,我就叫木婉清。”保定帝又問:“聽譽兒說,你不是大理人士,這次是初來大理。今天進得這大理城來,覺得好玩麼?”木婉清搖頭道:“我一進城便來見你了,還沒玩過。你叫他譽兒?他嘴裡常說的伯父,就是你了,是不是?他這次私逃出外,很怕你生氣,你別打他了,好不好?”保定帝微笑道:“明兒讓譽兒帶你到處走走,瞧瞧我們大理的風光。我本要重重打他五十記板子,既是姑娘說情,那就饒過了。譽兒,你還不謝謝木姑娘!”
段譽見木婉清逗得皇上高興,心下甚喜,知道伯父性子隨和,便向木婉清深深一揖,說道:“謝過木姑娘說情之德。”木婉清還了一禮,低聲道:“你伯父答允不打你,我就放心了,謝倒是不用謝的。”轉頭向保定帝道:“明天段郎帶我在大理城內遊玩,你陪我們一起去嗎?”她此言一出,眾人都忍不住微笑。
保定帝回視坐在身旁的皇后,笑道:“皇后,這娃兒要咱們陪她,你說陪不陪?”皇后微笑未答。木婉清向她打量了幾眼,道:“你是皇后娘娘嗎?果然挺美麗的!”保定帝呵呵大笑,說道:“譽兒,木姑娘天真誠樸,有趣得緊。”
保定帝登基十餘年來,人人見了他不是恭敬便是畏懼,從沒有人在他面前如此率真地說過話。但見木婉清猶如渾金璞玉,全不通人情世故,更增三分喜歡。向皇后道:“你有什麼東西賞她?”
皇后從左腕上取下一隻玉鐲,遞了過去,道:“賞了你吧。”
木婉清上前接過,戴上自己手腕,嫣然一笑,道:“謝謝你啦。以後我也會送你一件好看的物事。”皇后微微一笑,說道:“那我先謝謝你啦!”
保定帝的目光落在了東方不敗的身上,出言相詢道:“這位公子可是叫做東方不敗?”
東方不敗還跪伏在地上,面向下方,答道:“啟稟陛下,小可複姓東方,雙名不敗,正是東方不敗。”
保定帝說:“請抬起頭來,讓朕好好看看你。”
東方不敗這才直起身子,但雙腿依舊跪在地上。保定帝仔細打量起了東方不敗,一見之下,便發覺她長身玉立,恂恂儒雅,散發著三分高潔傲岸的書生清氣,同時又透著三分落拓放誕的山林逸氣,三分金馬玉堂的朝廷貴氣。要知這位rì月神教的前任教主,雖然只有三十歲左右的年紀,但卻是腹有詩書氣自華,儼然、宏然,恢恢廣廣、昭昭蕩蕩,便如是位飽學宿儒、經術名家。而且其臉龐英俊非常,又補上了一分玉樹臨風之氣。再定睛往她雙眼瞧去,只見她目光中不露光華,卻堅毅從容,隱隱然有一層溫潤晶瑩之意,顯得內功已臻極高的境界,生平所遇人物,還未曾有這過等修為的。瞧她不過二十來歲的模樣,保定帝心中微微納罕。但轉念一想,當世高人,因內功深湛,得以駐顏不老,長葆青春,也非奇事。
保定帝捻鬚微笑道:“看你一副文質彬彬的樣子,怎生有得這樣一個威武、霸道的名字?”
東方不敗應道:“此名乃是父母所取,草民實無可奈何。”
保定帝頷首道:“嗯,父母之命,理當遵從。聽譽兒說,他這次外出,一路上多蒙你的照顧。剛才他向朕表明他很感激你,朕也要謝謝你啦!”
東方不敗忙道:“豈敢,豈敢,折煞草民也。草民本是一介布衣,隱居於無量山,玉寄殘生於山水之間,不求結交當世顯貴。段王子不因為草民身份低微,見識短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