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置信,但顧雲嫣臉上堅定的表情卻在告訴他毋庸置疑。
常福頓時跪下,誠懇道:“還望娘娘容秉,奴才願從實招來。”
顧雲嫣端起手邊的茶盞,撥了撥茶蓋輕輕抿了口茶,方道:“說吧,本宮洗耳恭聽。”
“先帝在位時,奴才本是承乾宮的酒灑太監,后皇帝登基便把承乾宮上下宮人悉數替換,因奴才心思細膩於旁人且行事較為穩妥,得劉總管賞識收入麾下作暗線,不久後大選,娘娘這屆新人便入了宮,奴才也就被安排到了靜怡軒作暗線,奴才一入靜怡軒即得了娘娘重用,直接提拔奴才為靜怡軒領事公公,奴才心下感激,加之娘娘賞罰分明,善待宮人,奴才心下更是敬佩,故而劉總管讓奴才秘密監視您的動向,但凡有所異動隨時上報時,奴才每每皆是說些娘娘的平常瑣事和無傷大雅的小舉動,那些不該透露的訊息奴才從未與人道。和您相處的時間越長奴才便越發敬佩您,直至今日奴才已經打心底下將娘娘視為奴才的主子,求主子明鑑。”
顧雲嫣面色稍緩道:“本宮相信,本宮若是不相信你覺得你還有機會站在這裡和本宮坦言相告?”
“主子英明,奴才望塵莫及!還望主子容奴才斗膽一問,主子是何時知道奴才便是皇上在靜怡軒佈下的暗線?”
“無論每回本宮給皇上繡香囊還是縫製衣物,在獻給皇上的那一刻他都只有喜而無驚,就連本宮送給太后的生辰禮皇上亦是如此,彷彿他早已料到本宮會送此物一般,一次兩次實屬正常,但一次又一次便不得不令人起疑了,放眼整個靜怡軒,除了侍書和侍畫也就屬你常福勉強能入得皇上的眼,本宮心中早已疑你,知道本宮是何時確定你是暗線的嗎?猶記得已故王庶人在御花園與本宮起爭執那回,雖然你隱藏得極好,但你卻忘了有時候表情亦會出賣自己,你站在皇上身後時所體現出來的表情告訴本宮你和皇上並不陌生,因此本宮斷定你就是皇上的暗線。”
頓了一會顧雲嫣又道:“一向極少喜形於色的本宮,近日來卻一反常態,屢次在靜怡軒眾人面前鬱鬱寡歡,目的便是為了在你向皇上通風報信時將你抓個現行,讓你無從抵賴。”
“奴才自詡心思細膩於旁人,今日方知遠不及主子分毫。”
“你既已向本宮表明忠心,本宮便過往不究,但往後本宮想讓皇上曉得哪些事兒你就要讓皇上知道哪些事兒,你可明白本宮的意思?”
常福恭聲道:“奴才遵命!奴才定不會令主子失望,主子大可放心。”
顧雲嫣點頭,道:“本宮相信你不會讓本宮失望,本宮亦相信你能將本宮的命令完成得很好。”
“奴才謝主子信任。”說著便朝顧雲嫣叩了個頭。
顧雲嫣滿意一笑,便讓常福退了下去。
承乾宮
敬事房太監正捧著後宮妃嬪的綠頭牌奉於蕭煜面前,恭候蕭煜翻牌,蕭煜看了一眼上面的綠頭牌,在看到妍婕妤時目光微頓,忽而想起他已多日不曾踏足妍婕妤的鐘粹宮,稍作思索便翻了妍婕妤的綠頭牌。
鍾粹宮殿內本還一臉陰霾之色的妍婕妤聽聞蕭煜今兒翻了她的綠頭牌,當即面露笑容,早早便開始吩咐宮人替其梳妝打扮以便迎接蕭煜的到來。
傍晚,妍婕妤著了一襲粉嫩色流紗曳地長裙立於鍾粹宮宮門處迎接聖駕,蕭煜面容溫和,顯然對於精心裝扮後美若天仙的妍婕妤表示滿意。
兩人相攜入了殿內,蕭煜疑惑道:“愛妃今兒為何會到宮門口迎朕?”一般妃嬪被翻綠頭牌皆是在大殿門口迎接聖駕,或是在院門口迎接,置於宮門口倒是極少。
蕭煜話音一落,便見得妍婕妤面露委屈道:“都怨皇上許久不曾來看望臣妾和皇兒,臣妾心中掛念皇上,想著到宮門口相迎便能早些見到您。”
對於